把轻雅裹起来,温柔地抚了抚,而后泰然端坐,看向门口。
宦牧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睡着的轻雅,向单玑拱手一礼,道:“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这么快?”单玑诧异地道,“你真的查了吗?”
“是。”宦牧奉上一张信笺,道,“那断指人名为公羊暤,乃是仙宗剑冢之人。”
“呦,居然是老冤家。”单玑接过信笺,略略扫了一眼,而后目光一挑,看向宦牧假面遮脸的地方,道,“难怪查得这么快,居然碰到了毁你容貌的那位。怎么,打算向他逼问解药,恢复你的容貌?”
宦牧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假面,道:“您怎么知道?”
“天下之大,有消息网的又不止枭锐一家,我们盛乐轩也不是吃干饭的。”单玑一手托腮,一手摇着信笺,道,“昨儿个听轻雅抱怨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没跟他说实话。当然,那时的情况那么危急,你会含糊应对,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老冤家都找上门来了,万一被轻雅知道了什么,因而断定你在骗他,啧啧,这个后果,想想都很不美丽。”
宦牧平静一笑,道:“我宦某做事,讲究无愧于心。至于其他,并不强求。”
“嗯……也就是说,为了所谓的侠义正道,你并不介意欺骗一直信任你的轻雅,甚至不怕他背弃。”单玑嫌弃地撇撇嘴,道,“看着他那么伤心的愤怒,我都心疼。也就你心大,呵呵,根本不在乎。”
宦牧稍稍一顿,淡然闭了下眼,道:“如若必要,我会解释。”
“如果解释,最好在对方胡说八道之前解释。”单玑手捻信笺,道,“虽然,我相信轻雅的判断能力,但是,也不能完全避免先入为主。所以,你最好长点心,别闹成窝里斗,明白吗?”
“是。”宦牧眼眸微张,迥然有神,道,“这一次,还望大小姐帮衬,一举剿灭仙宗剑冢。”
单玑一笑,道:“是否剿灭,等轻雅醒来再说。首先,我们先把人都引过来,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玩。”
宦牧微怔,道:“这是新计划?”
“嗯,是轻雅的计划。”单玑悠哉起身,跳下炕头,道,“轻雅有令,我必定执行。至于你。”单玑打量着宦牧,道,“想去刺杀自己去,生死自负,我是不会帮忙的。”
宦牧快速算计了一下,道:“遵从大小姐的指令,绝无二话。”
“嗯,上道。”单玑甩手往外走,道,“跟我来。”
宦牧应声,举步跟上。
呯!
孜亚使者所在客房的屋门,被直接踹开!
单玑大步走了进来,扬眉看着桌后坐着的瓦尔斯,以及桌旁站立的阿訇。
瓦尔斯诧异地对上单玑的目光,两眼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做什么?”阿訇迅速上前一步,拦在瓦尔斯面前,冷眼瞪视单玑,道,“行为如此粗鲁,就是天朝的待客之道吗?”
单玑冷然一笑,素手一指,道:“抓住他!”
宦牧应声进门,只是一招,就反剪了阿訇的双手,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们这是做什么?”瓦尔斯连忙阻止,道,“这是我父王派给我的随从,你们不要乱来。”
单玑素眉一挑,道:“我特地过来,自然是有事。不过,在相谈正事之前,有些垃圾,需要清理一下。”
瓦尔斯嘴角一抽,小声道:“给点面子,别弄死了。”
“不好意思。”单玑甩袖一扫,将瓦尔斯推远几步,道,“有些人呢,太过自以为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却还尚不自知。这种人,总该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是不能惹的。”
瓦尔斯一愣,皱眉地看向阿訇,神色莫名。
阿訇目光闪烁了一下,亦是冷笑了一声,道:“不过区区一个崶夏城罢了,难不成,还敢跟孜亚帝国争锋!”
“孜亚帝国?可笑!”单玑傲然负手,冷视阿訇,道,“你就是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斯坦罢了,又不是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