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毒药,你喝吧。”
众人绝倒。
说好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连皇上都没眼看,这孩子,已经被宠得傻白甜过头了。
赵芾殷也是惊讶了一下,道:“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赵芾媛稚气地眨眨眼,脆生生地说道,“这是父皇给的毒药,父皇是不会骗我的。”
赵芾殷悄然看了一眼皇上,顿时理解了,立刻皱了下眉,装作可怜的样子道:“妹妹,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舍得毒死我?”
“总之你就是对不起我!”赵芾媛生气道,“你把这茶喝了,我就不生气了!”
赵芾殷连忙说道:“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要早知道他们会派出那么多人,我就算求父皇动用禁军,也一定会去救你的。”
“你就不该同意二皇子的提议,让我出宫!”赵芾媛火了,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杀局,而且你心知肚明,结果你居然让我去送死?太过分了!现在我要报复,所以我要杀死你!”
赵芾殷看了看周围的见证人,又看了看赵芾媛,拿过茶来一饮而尽。
迷药的功效很强,赵芾殷立刻晕倒在地。
众宫女不约而同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赵芾媛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哎呀一声,道:“我应该先让他给我道歉,再把他给毒死的。”
皇上宠溺地摸摸赵芾媛的头,道:“他都已经死了,你就别计较了。”
“不行,我偏要计较!”赵芾媛一挥手,道,“荷叶,去拿毡子和笔墨过来,我要在他脸上画画!”
皇上一呆,道:“画画?”
“对啊!”赵芾媛用力地点点头,道,“以前我犯了错,母亲就在我脸上画画,以示惩罚。他还没有认错,所以我要在他脸上画画!”
荷叶拿来了东西,有旁人帮着,把赵芾殷整个放在毡子上,然后让赵芾媛在他脸上画画。
皇上怔了怔,疑惑地瞧了瞧那铺在石板地上的厚毡子,心头忽然一动,道:“你画画铺这个做什么?”
赵芾媛稀奇地看着皇上,道:“母后说,画画一定要铺毡子垫着,不然会弄的脏别处的。”
皇上有趣道:“你母后说,在脸上画画也要垫吗?”
赵芾媛鄙视地看过去,道:“母后没说,我就不能自己推理了吗?再说了,难道所有事都要母后说了我才能会吗?那我得有多笨啊!”
皇上笑了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赵芾媛选了一根非常细的狼毫笔,蘸了墨,兴致勃勃地在赵芾殷的左半边脸上,画着随性的花纹。皇上有趣地看着,没有多言。而旁边待命的宫女们中,有少数几人悄悄离去报信,大部分人还在惴惴不安地等着主子的命令。
“咦?二皇子怎么还没来?”
赵芾殷画了半边脸,稚气抬头,脆生生道:“你们真的去叫他了吗?乌龟爬都能爬来了吧?”
众宫女无人应声。
皇上一怔,抬头道:“刚去叫人的人呢?”
有嬷嬷应道:“回皇上,那人还没回来呢。”
“来人,再去催!”皇上皱眉,道,“就说是朕让他过来受死,速速给朕滚过来!”
有宫女应命而去。
稍待了片刻,依旧没人回来。
赵芾媛画满整张脸,疑惑地抬头道:“人还没来吗?我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皇上皱眉,招呼了一个身边的太监,道:“去看,怎么回事。”
太监领命,转头要走,正好撞上钟婉婷急匆匆走来。太监赶忙往旁边一让,栽在旁边的花丛里。
“皇上,我有话说。”
钟婉婷无暇其他,赶忙走到皇上耳畔,皱眉低语。
“你说什么?!”
皇上大惊,怒然道:“起驾,宿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