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遇见带有侍卫和镖局护送的商队,他们仗着人多,也能将对方吓得跪地求饶。
土匪们有跑回去拿武器的,也有直接逃跑下山的,还有些不知死活,主动上前和桑进进行交涉的。
那土匪见桑进等人穿着统一的青衣,手上的长刀也是统一制式,那面赤色的神武军旗帜更是表明了她们的身份。
她们是军,是来剿匪的。
可他们不是一般的匪,他们是和丘仓县县老爷沾亲带故的同夥啊,军队不该来剿他们啊。
“大人可是对我们有什麽误会?我们是县老爷的人,我们大当家还是县老爷的干男儿呢。”
桑进正全神贯注地杀敌,被他这麽一打岔,手上的刀卡在了一个土匪的脖子上。她不满地啧了一声,再度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一颗切口凹凸不平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脚边
切口平整的首级才更能体现她桑进的实力,这颗头废了。
“去问阎王。”桑进不耐烦地抬手,多话的土匪嘴巴还没闭上,人头就已落地。
徐恒馥带人堵在土匪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想要从此逃跑的土匪皆被她们斩于刀下。
杀了十来人后,徐恒馥对众人比了个手势:“布阵。”
十人同时收刀入鞘,动作整齐划一,紧接着长枪入手,她们按照徐恒馥事先安排好的阵型,迅速埋伏在林子里。
徐恒馥将刀背搭在左手手肘处,夹紧刀身,抽刀擦干长刀上的血迹。随即迈入林中,她会将这些慌不择路的土匪一个个赶到这里,让大家趁机拿他们练练手。
毕竟,只有实战才能让众人快速成长。
桑进和徐恒馥这边进展顺利,土匪们尽数死在她们的刀下。温执听命守在南边,等待俘虏们出现,再将她们护送下山。
然而,她们始终没有等到俘虏,反而斩杀了几个想从南边溜走的土匪。
寨子里的火光渐渐熄灭,里面杂乱的喊杀声不断。按照桑进的计划,俘虏们在看见火光的时候,就该逃出来和她们碰面,为何都过去这麽久了,还不见人?
难不成俘虏们出了意外?
温执稍作思索,对秦河、郭寿下令:“你们在这守着,若是俘虏们来了,就按计划护送俘虏下山。我进去瞧瞧。”
“等等,万一桑进趁乱对你……”郭寿走到温执身边,小声说出自己的担忧。
“她不敢。”温执回道。
秦河将手搭在两人身上,三人围拢成一个三角,她低声道:“她碍于前途,明面上不敢对你下手。但你也要小心,寨子里打起来刀剑无眼,桑进想暗地里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秦河还记得昨夜温执回到营帐时的模样,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怨恨和不甘,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忮意。
秦河和郭寿小心翼翼地问她发生了什麽,才从她口中知道桑进劝说她放弃剿匪的事情。
剿匪成功便能立功当上都尉,桑进却说了一堆为她好的话,想让温执知难而退。
温执愤愤地说:“她那种人,怎麽可能关心我们的死活!她就是怕我趁机杀她报仇,想让我滚开,别耽误她立功升职而已。”
其实桑进的话不无道理,就带一火人去剿灭上百人的匪寨,其中的凶险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要是再被同伴背后捅刀子,那肯定会伤亡惨重,甚至把自己的命都丢在那里。
可桑进这麽说,既看低了温执的实力,又污辱了温执的品格。
“桑进真是狗眼看人低,咱们的脸皮都厚着呢。既然这次是去剿匪,不是正儿八经的上战场,咱们打不赢就跑,又不是傻子,还能白白把命送给那群土匪?”
“就是,郭寿说的没错。咱们是士兵,迟早都要上战场,哪个会怕死?”
秦河和郭寿都支持温执接下剿匪任务,她们两个相信温执,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打不赢土匪们,灰溜溜地返回军营。虽然输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好歹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