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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循声看去,就见他家将军满手碎屑,那檀香木实木切割的长桌桌角,此刻缺了一块。

——这人硬生生单手将桌角捏成了碎屑。

下属一个哆嗦,只觉得自己头盖骨在隐隐作痛。

谢蕴冷笑一声:“哈……”

这天地下任何人愿意无知无觉地为沈听澜卖命都不算奇怪。

这妖人就是有这种鬼魅的本事。

谢蕴如此想着,“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拍掉满手碎屑,“找陈副将回来替我两天,我出去一趟。”

江枕玉于是看着

他少见得有些无语,从前怎么没发现,谢蕴在沈听澜的事情上这般耐不住性子?

……似乎也有,只不过表现得像是要和沈相不死不休。

江枕玉暗自摇头。

他选好了茶具吩咐下属去煮茶,准备到宅院里参加应青炀与他心照不宣的捉迷藏游戏。

江枕玉思索着要不要给应小殿下放水,结果还没寻找多久,就听东院里传来一句惊呼:“哎呦!好痛!”

江枕玉心里一突,立刻脚步匆匆地赶去,一进东院的门,就见应青炀跌坐在东墙底下,手还在揉自己的后腰。

看少年郎身边散落一地的瓦片,和墙上秃掉的一小片,就知道这人刚刚从院墙上摔下来。

这闹哪出呢?

江枕玉皱着上前,想要询问有没有受伤。

但应青炀发现他的第一时间就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又伸手指了指东墙外,那边隐约传来些许说话声。

应青炀那动作的意思大概是——嘘,和我一起听墙角。

江枕玉:“……?”今天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第63章 作何选择 应青炀对上江枕玉询问的……

应青炀对上江枕玉询问的表情,顿时有些心虚。

但墙对面可能存在的八卦太过诱人,应青炀几乎没有犹豫,就把江枕玉拉到墙边。

应青炀示意他屏气凝神。

一墙之隔的那一边,说话声似乎逐渐清晰起来。

听声音像是两个男人在吵架。

应青炀努力分辨出了大概内容。

“姓李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崔询是我兄弟,他摆宴席,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一道有些嘶哑的青年音,包含怒气,还带着点不耐烦。

只不过音调扬得太高,听起来甚至有点失真。

另一道声音唯唯诺诺,嘴里像是含了一口水,听不仔细,还带着点蜀地口音:“崔家这宴会来得不太对劲,以前哪有那么大操大办过?还说要请什么大人物,谁知道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崔家怎么说也是江南第一世家,从前低调惯了,如今大方点才算正常呢。”

“崔家从前都是纯臣,金陵变故之后多番动作,显然有问题,尚文,你什么时候能拎得清一点?”

“你够了!李随之,你就是个倒插门的,要是没有我家帮扶,就凭你那点臭墨文采,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来?”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可最近真的不行,你偶尔也信任我一下……”

“我还不够信任你吗!?”再度拔高的音量几乎要把房顶掀翻了。

这一声怒吼之后,墙对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是主人在气愤地用脚跺地泄愤。

这行为听着还怪耳熟的。

江枕玉忍不住瞥了应青炀一眼,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

应青炀此刻却完全没有接收到信号,而是朝着江枕玉挤眉弄眼。

到底怎么回事?这瓜一半一半的让他急得想要抓耳挠腮。

应青炀还没来得及细问,那边怒气冲冲的青年便又开始了。

“哦我明白了……李!随!之!你是不是又怀疑我和崔询有一腿!?”

“你这又说的是哪一出?!”

“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我这不是有你了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