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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去得好。”

薛尚文不乐意了,“那怎么行!我可是被主人家亲自邀请的。”

薛大小姐眼眸里露出些许不耐,“你这臭脾气都是随之惯出来的!我不爱伺候你,他要是肯随你同行,那你就去吧!”

她又抬眸看向应青炀,“小公子你也,还是不要去得好,至于销路的事,过了这一阵再说吧。”

“姑苏……整个江南,估摸着都要闹上好一段时日。”

应青炀郑重道:“多谢薛当家提点。”

他思索着方才少帝的话,只觉得隐含威胁之意。

这薛家大小姐能把持整个薛家倒也不是没道理的,她估计已经认出了少帝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是少帝故意为之,还是薛当家早便收到了消息。

少帝究竟想借着崔家这次的宴会做什么?

朝堂之上政权悬而未决,少帝为何在此时离开金陵,到姑苏来?

应青炀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他将自己做出来的一小块香皂样品留给了薛当家,自己则准备回宅邸再考虑宴会的事。

薛尚文许久不来老宅,本来还打算待上一阵儿,听了自家大姐的一顿训斥,气呼呼地跟着应青炀一起走了。

*

应青炀回到宅邸时,之前来会面的官员都走了个干净,江枕玉坐在东边庭院里,石桌上摆着之前两人下过的那盘残局。

棋盘边上放着茶盘,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碟杏子蜜饯,茶水已经没有热气了。

看样子这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很久了。

见到应青炀进来,江枕玉原本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从碟子里拿了一块蜜饯出来,抬手递向应青炀的方向。

应青炀几乎下意识地跑着上前,把帷帽一摘扔到边上,不管不顾地扑进江枕玉怀里,稍稍低头叼住蜜饯,含进嘴里。

用这种面对面的姿势坐在江枕玉腿上,还不满意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江枕玉下意识托着他的腰和腿,防止少年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江枕玉看着他,眼里的揶揄抑制不住,“怎么像小狐狸似的?”

应青炀嚼着蜜饯囫囵咕噜了几声,乱七八糟的音节让人分辨不清,但眉宇间那点怒意却很明显。

这模样看起来真像是受了委屈,回来找他一顿叽里呱啦地告状。

“慢点说。”江枕玉无奈地抬手抚了抚应青炀的发顶。

应青炀吞掉嘴里的蜜饯,把这半天的憋屈经历一一说了。

“早知道薛家的商路不通,就不出去走这一遭了,平白受了这么多鸟气!”

应青炀长吁一口气,在江枕玉颈窝里蹭了蹭。

这个时代是什么世道他自然清楚,少帝的身份足够让他这个前朝余孽死上百八十回了。

怒火中烧怼了那人一句,事后心里还有些后怕。

他的身份注定是见不得光的,连带着他这个人也是。

应青炀只觉得自己是跟江枕玉待在一起太久,都快要将当年如影随形的恐惧和压抑一同忘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应青炀克制地和伴侣贴了贴,汲取到了足够的安全感之后,他便抬脚想从江枕玉身上下去。

然而他刚想抬脚后撤,才发觉自己的腿被江枕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男人一双手宛如烙铁一般,还带着一股热意。

应青炀:“……?”干嘛呢这人,白日宣淫吗?

应青炀眯了眯眼睛,低头打量江枕玉的表情。

江枕玉盯着他看,一脸无辜。

“让我下去,很热。”应青炀又试探着动了动腿。

江枕玉带着点笑意道:“心静自然凉。”

应青炀狠狠拍了男人的胸口一下,“再坐一会儿我才是真的冷静不下来了。”

江枕玉不仅没退,还把人又往怀里按了按。

怎么?用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