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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富贵子弟,但并没有身为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因为年纪太小?侧脸看着的确清秀,不是那种具有冲击性的昳丽长相。

这幅模样,看着不像是能和太上皇打擂台争夺大梁政权的人。

应青炀心底默默给出评价,但也知道说出去大概就是所谓的大不敬。

边上的薛尚文就直白多了,他小声嘀咕:“看着很普通啊……”

应青炀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慎言。

然而隔墙有耳这四个字,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应青炀眼见着有个护卫走到少年身边耳语了几句,他心道一声糟糕,但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薛小姐似乎还有别的客人?”少年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轻轻把玩,语气好奇。

薛大小姐一抬眼,就见薛尚文和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年人走进中堂。

身后跟着的是少年带着的几个护卫。

是被请上来还是被胁迫的,一看便知。

薛大小姐眸色一沉,“误会,这是我家幼弟,许是好奇是哪位客人来拜访,这才过来瞧瞧。”

那少年轻轻扬眉,“那身后这位是?”

薛尚文看这人不顺眼,但也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便不耐烦地介绍道:“这是我一好友,姓姜,我带他来府上转转。”

动作间尽显敷衍。

那少年把玩着折扇,似乎也知道自己未表明身份,没有介意薛尚文的无礼。

反倒是他身边的崔隅,一眼便认出了应青炀。

“是姜兄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崔隅表情惊喜,向身边的贵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之前我说过的救命恩人。”

“哦?”少年晦暗的视线直直越过薛尚文,落在应青炀身上,忽而轻笑道:“江小公子真是心善,多谢你救崔隅一命,可帮了本公子大忙了。”

不知道是不是应青炀的错觉,这人在说话时似乎把“江兄”这两个字故意咬重了些,听起来居然有几分咬牙切齿。

应青炀道:“崔兄已经谢过多次,小事,不必再提。”

“江小公子真是有肚量。”少年人从座位上站起身,他向应青炀走近几步,审视的视线落在应青炀身上。

那视线从头到脚一寸一寸扫过,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挑剔和嫌恶,让应青炀心底忽地升起了无名火。

——这厮看什么呢?眼睛不需要捐出去罢。

应青炀借着帷帽翻了个白眼。

少年人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又问:“江公子为何戴着帷帽,可是对容貌不自信?”

应青炀声音渐冷,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以色侍人才会时时在意容颜,公子缘何有此想法?”

少年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用折扇掩唇,“噗嗤”笑出了声。

“是本公子冒昧了。”

他眼底的轻蔑不减,又对上首位置的薛家大小姐道:“薛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当年薛老爷子错过的东西,如今你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本公子来姑苏本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帮崔隅只是随手为之,薛小姐肯定会做个明白人吧?”

说罢,他不等人回应,手里折扇“唰”地打开,闲庭信步似的离开中堂向外走去。

走到一办又回过头来,看着应青炀道:“江公子,明日崔家宴会,希望能在崔府一叙。”

少年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薛尚文盯着那背影,面色狰狞地冷哼一声。

薛大小姐的脸色还好,她几步走上前,狠狠敲了薛尚文的头,“带客人进府也不知道消停,真不怕闹出事端来,还好那位没计较。”

薛尚文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忽然被亲姐敲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果然是个大人物,唉,我就是没忍住嘛……你不知道今天有多气人……”

薛家大小姐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应青炀,“尚文,这位是刚交的朋友?”

“是新邻居!他想借咱家的销路,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