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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耍赖撒泼而不会被事后清算的正确技巧。

这样的话,以后他再也不用怕因为对弈把浑身上下从身到心一起输给那个姓江的黑心债主。

应青炀连连点头,心里已经认可和薛公子做知己的事了。

薛尚文也觉得这姜小公子着实有趣。

他能够意识到这人交谈时有特地恭维自己,但这个度却拿捏得极好,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他有这样的出身,长到这个年岁,想要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但每一个都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少许对断袖的轻蔑和厌烦。

但应青炀不一样。

好像比起他这个富商公子的身份,这人更喜欢听他从前和李随之之间的爱恨情仇。

这爱好可真小众。

但从前之于他的爱情,嘲讽的声音太多,如今碰上这么个捧场王,他可算是能大肆炫耀一番了。

薛尚文这人也有几分自来熟,否则年少时不会拎着李随之的耳朵,痛骂这寻死觅活的人是个懦夫。

而且他在姑苏呆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可以聊的八卦话题简直取之不尽。

一直到月上中天,两人面前的茶壶都见了底、

本来都是嗜甜的人,硬生生为了润喉喝完了一整壶苦茶。

谁看了不得夸赞一句太努力了。

李随之都已经连输七局,脸色更加难看了,仿佛刚刚从地府爬出来的,满身怨念,盯着薛尚文的背影催促。

有谁为他发声吗?感觉这辈子的心机都用到棋局上了,但愣是一局都没赢。

太伤自尊心了,他甚至有种太上皇陛下不可能战胜的错觉,输得没什么脾气了。

薛尚文接收到了李随之的求救信号。

他不再和应青炀展开新的话题。

只是意犹未尽地说:“你明日得空吗?我带你到城里走走,虽然比不上金陵繁华,但姑苏也有些能打发时间的地方。”

应青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江枕玉一眼,又迅速收回。

他遂又想到自己让陈副将准备的皂角材料,有些犹豫不决。

薛尚文看他表情有些为难,便善解人意道:“没事,你明日若有空便到隔壁来找我,我平常都没什么事做的。”

背靠薛家和府尹的大树,薛尚文的确没什么正经事,偶尔去外面逛逛,不惹事就算谢天谢地了,哪还有什么正经营生给他做。

应青炀点头,“那我们明日再联系。”

薛尚文满意了,他想了想,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一个小瓷瓶。

“喏,这个送你。比市面上的脂膏好上不少,一般人还买不到呢。”

应青炀:“?”这什么东西,怎么离家出走还随身携带的呢?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接了。

这小瓷瓶看着和陈副将当初给他的那个很像啊……?

应青炀脸上是真切的疑惑。

薛尚文看了两眼,忽地回过味来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应青炀坦诚地摇头,眼神清澈的完全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

薛尚文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热意上窜,天知道那两人眉眼官司那般热切,总是时不时关注对方的动作,如胶似漆地仿佛撕都撕不开。

可闹了半天,还是纯洁的单纯牵个手的关系?

这倒显得他有些冒犯了。

薛尚文厚着脸皮问:“不是吧?他什么年岁了你们还没有过?”

应青炀到底不是个傻的,一点就通,终于领悟了这瓷瓶里的东西大概是床笫之事中助兴用的。

应青炀和薛尚文对着脸红,“而立之年……”

薛尚文一挑眉,惊讶问:“那怎么还没有过?这个年纪的男人该不会都不行了吧?”

“你们一次都没有过?他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

“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你什么都不懂吗?”

他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声音不轻不重,没有特意遮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