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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转,他虚心求教:“那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这人的手现在在他脊背上努力什么呢……?

他是那种人吗!?

应青炀深吸一口气,无奈道:“说正事呢,严肃一点。”

“好。”江枕玉嘴角拉平,他抬眼,好整以暇地等待。

清浅的眼眸里欲望平息,像平静的深潭。

应青炀总觉得不管自己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江枕玉都能全盘接受似的。

他心里最后一点犹豫消散了。

少年人轻声道:“我是前朝皇室遗孤,大应末年皇五子,我姓应,名青炀。”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身份。”

“离开琼山之前,太傅……就是夫子,他让我在外行走务必隐姓埋名,如果可以,连过往一同抛却,或许会活得更好些。”

应青炀情绪有些低落,太傅没有明说,可他感觉得到,对方已经做好了这次一别,此生不再相见的打算。

荒村会带着前朝的所有记忆与往事,带着所有血泪,埋葬在琼山间。

而应青炀只需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本就该有光明的未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讲述这些时,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即便嘴上说着有多么不在意,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没关系。我们还会回去的,不过是出来转转,总要回家的。”江枕玉轻声安抚,拍了拍应青炀的脊背。

应青炀从那一点细密的哀伤里抽离,再打量江枕玉的神情,不免疑惑:“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想了想,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跌落高台又被送入江枕玉怀中。

应青炀忽地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不是看见我穿……唉不是我要穿的,那破椅子也是!鬼知道那姓杨的怎么歪打正着认出我的!”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他从出了琼山之后,显而易见地被各种倒霉事缠上了。

一想想这次经历的始末,只觉得处处透着荒诞。

江枕玉点头,“看到了,地道里人多眼杂,我第一时间让人把东西销毁了。”

他说着,话语里不知为何还有些遗憾,“你穿华服很好看,但那件不合身。”

杨崎那套蟒袍明显是为先太子应九霄缝制的,穿在应青炀身上确实有些偏大,少年人身体还没完全长开,看着有种偷穿长辈衣服的别扭感。

应青炀:“?”不是?那叫华服吗?那么大逆不道的蟒袍,穿上不会变丧服吧!

应青炀整个人都心有余悸似的抖了一下,他抱怨道:“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我可没有什么反梁复应的打算,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帝王宝座的。”

江枕玉对此深以为然,他点点头,“的确。”

简单的交谈之中,应青炀反应过来,江枕玉似乎已经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把事情原委都摸排清楚了。

他沉吟一声,开口用气音问道:“杨大人真想谋反?”

江枕玉摇了摇头,“未必。”

杨崎或许真有不臣之心,可应九霄早已死在旧都,他已无人可以效忠,也早便认命,否则不会做了大梁的臣子,又在十年来安分守己,连私兵都没有豢养多少,所有心血都用在了那个庞大的地下坟冢。

甚至偏执地,要将旧日鲜为人知的故事深深刻印在燕琼这片土地上。

恐怕悲喜神教的人,也并不知道杨崎有这么一段过往,却歪打正着,戳中了杨崎的心事。

若非阴差阳错,杨崎会在燕州死去,而时间的早晚,取决于他在往事的折磨中,何时会彻底崩溃倾塌。

应青炀懂了,“那我还真是,时运不济。”

他有些郁闷,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前因后果,又发现了一点违和感,“可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我?而且方才那郎中诊脉的时候,好似有些怕你?”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