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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蹬踹,顿时听到了几句燕地脏话。

动作间,他只觉得脚腕一凉,似乎被什么利器割伤了皮肤。

属实是两败俱伤了。

应青炀还没来得及得意,便感觉自己已经触了底,一人拿着麻绳,在黑暗里竟十分精准地缠在他身上,十分迅速的收紧。

应青炀一句脏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块带着草药味的巾帕便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

电光火石之间应青炀迅速屏息,装作被迷晕的样子瘫软下去。

“这药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

“快走!有人追上来了!”

应青炀随即被一人扛上了肩膀,胃部猛地被这歹徒一磕,差点吐出来。

好在他忍住了。

两个歹徒带着他速度极快地向地道的某个方向进发。

应青炀被扛着剧烈颠簸,还要控制着呼吸声不被歹徒发现,手指悄悄向内,试图把袖子里的锉刀摸出来。

这地底下空气稀薄,漆黑一片,应青炀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被扛着七拐八拐地走了多久,才觉得氧气浓度上升了些,空气流动也更快了。

应青炀悄悄掀开眼皮,竟然看到了些许亮光。

他赶紧再度闭上眼睛,就听扛着他的那歹徒道:“有人追来了,赶紧去解决!”

歹徒扛着他和一队人擦肩而过,在陡然开阔的甬道里再度转弯。

应青炀好不容易将锉刀从袖口探出来一截,正用锉刀割着绑着自己的绳索,却忽然觉得一阵晕眩。

糟糕!他明明没有吸入多少药粉,怎么回事?

应青炀觉得身体发软,神志开始逐渐模糊。

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放了下来,耳边传来忽近忽远的交谈声。

“杨大人,人我们带到了,可身后的追兵……”

“不必担心,那不重要……”

“您真觉得这小子是大应皇室遗孤?”

并没有人回答。

一阵脚步声接近,应青炀的下巴被人轻轻抬起,一道专注而幽深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细细打量。

应青炀神智混沌到几乎快要昏厥,却仍然被那视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青炀难以理解现状。

他这么个从前人人喊打的前朝余孽,自出了荒村以来莫名其妙就成了香饽饽。

应青炀盛怒过后只剩无语的情绪在。

他被绑在身后的手艰难地动了动,憋屈而愤恨地向天竖了个中指。

随后彻底晕死了过去。

应青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移动到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平台,此刻的甬道出口,杨崎借着火光打量着少年的长相。

浑浊的一双眼睛竟倏忽间落下泪来。

他半响没有回答问题,那歹徒似乎有些不耐烦,便又问了一句:“神使说五皇子已死,是不是您的占卜出错了?”

杨崎的表情瞬间冷硬,他抬手向后一指,随行的几人中,一人突然抽出佩刀,横刀一挥,头颅飞出,“砰”地一声撞上墙壁,滚落在地。

杨崎拿出巾帕擦了擦沾到脸上的血迹,淡漠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语带讥讽:“神使?愚蠢的东西。不过是当年从旧都皇宫里逃出来的一条阉狗,信了个狗屁神教,也能自称神使。”

“这是被那阉狗收买的最后一人吧?”

他侧眸看向另一个歹徒,也是他的一名学生。

那青年神色复杂地挪开视线,闷闷应声。

大概是不适应这血腥的场面,他犹豫着开口:“师傅,那阉狗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借着悲喜神教的势,打着大应皇室的旗号招摇撞骗,可他毕竟是在旧都皇城里当过差的……”

这少年郎的画像被送给那自称神使的老太监,对方却一口咬定此人不是大应五皇子。

杨崎冷漠的视线落在青年身上,青年陡然噤声。

杨崎道:“悲喜神教并不真的需要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