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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琼两地最近兴起的悲喜神教的传教活动,始作俑者早就在江枕玉心里有了大致的人选。

在事情尚未解决之前,前往燕州府确实不是个十分保险的线路。

谢蕴是急着想回金陵,燕州府的事情他留了下属在做,不必他们费心。

江枕玉则是单纯在想,进燕州府会不会危及到应青炀的安全。

所谓为反梁复应做下的这般声势,到底因何而起,江枕玉此刻还不能真切断言。

应青炀是何等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一瞥谢大哥的表情,和江枕玉眼中的沉思,就知道前往燕州这事有几分为难。

他挠了挠头,刚准备说放弃,便见江枕玉侧头看他,问:“想去?”

应青炀摆了摆手,轻笑道:“也没那么想凑热闹,各地的商人都往燕州府去,那街上还不得跟下饺子似的?算了算了。”

“好。”江枕玉点头,道:“我们去燕州府。”

应青炀骤然一愣,他和江枕玉对上视线,那双清浅的眼眸好像直接望到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那善解人意到时常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一部分。

江枕玉笑了,他在应青炀隐含震惊、又试图躲闪的目光里轻声道:“离开琼山前不是说好的?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这大梁疆域之上,只要他想,何处不可去?

“好!那我们就去燕州府!”

应青炀一锤定音。

虽然应声的时候心跳声早就乱了节拍,但应小郎君显然适应良好,拍拍胸脯安慰一下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能没事人一样和他江兄谈天说地的那种。

在行程上早就没有发言权的谢蕴恨铁不成钢,离开琼州府前去馄饨摊上怒吃五大碗,试图用浪费盘缠的方式来让自家陛下回心转意。

然而谢大将军在冷风中等了半天,才终于等来拿着自己的钱袋来解救他的副将。

至于他家陛下?

谢蕴前脚刚下马车,后脚马车就扬鞭飞驰跑出去二里地了呢。

副将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蕴的肩膀,“将军啊,人贵有自知之明。”

谢蕴:“……”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他们保持着非常友善的关系,自家陛下真是……很久没有这么不当人了!!

谢蕴惆怅地回想起自己当年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不听指挥被江枕玉留在深山老林里,被山里猛兽追了一夜的悲惨往事。

不提也罢。

谢大将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原地转了几圈,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憋憋屈屈地上马,追着远走的马车而去。

赶上马车之后,应青炀还给了他一个真挚的问候:“谢大哥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是有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谢蕴咬牙切齿,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

噫。

应青炀往后退了退,小动物的直觉发挥了作用,没有再去触谢大哥的霉头。

谢蕴单方面和所有人冷战,战了三天也没发现队伍里有什么变化,气得人大晚上在空地上刷枪。

南下走出去有一段距离,谢蕴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应青炀最近经常拿着那快檀香木料,还在上面描了些线条,似乎准备用木料雕刻些什么东西。

某天停下休整过夜时,谢蕴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说了几句风凉话:“这天天拿着木料不会是睹物思人呢吧?这个年纪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也正常……”

江枕玉翻了一下手里的书卷,冷淡回怼:“多嘴。”

谢蕴冷笑。呵,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蕴立刻抬步走到应青炀边上,抬手一指江枕玉的方向,“你江兄刚刚问你,天天拿那木料准备干什么?”

应青炀彼时正在往手里的半成品上涂松油。

他手里那个废了几天时间才雕刻出的木簪,最上方是锦云桃花的形状,打磨抛光再抹上松油,基本上和之前在摊位上见过的一模一样,精致漂亮,只是末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