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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他!他才是幕后主使!”

应青炀“嘶”了一声,“这就内讧了?”

江枕玉淡漠评价:“本就是临时凑在一起的,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谢蕴听得头疼,他拿着长戟往地上敲了两下,沉闷的响声让一群匪徒噤了声。

谢蕴厌烦道:“你们就在这待着吧,自有官府来收你们。”

应青炀稀奇地看他一眼,怎么总觉得这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山匪劫道在民风剽悍的琼州或许常有发生。

可是自称前朝皇室,谢蕴竟也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江枕玉适时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有这种事了?”

谢蕴点头,解释道:“不算稀奇,我从燕州边境一路来此,已经碰上不知道多少波了。”

应青炀的表情一言难尽,想不明白是谁顶着反梁复应的名头干土匪劫道的行当。

他指了指这满地的歪瓜裂枣,问:“做这种事的意义在哪?自称前朝皇室,能让人多给他们掏一锭银子吗?”

“造势。”谢蕴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些人只劫财不伤人,而且打劫的对象大多是南来北往的行商,次数多了,有人在反梁复应的消息自然会传开。”

应青炀一头雾水。

反梁复应?真的假的?不是,这种事怎么没人通知他呢?是怕他转手把人给举报了吗?

谢蕴虽然不算是聪明人,但相同的情形见多了,再迟钝也应该有些领悟。

第一次见的时候云里雾里,第二次见的时候有所察觉,第三次见,那就只剩下见怪不怪了。

他觉得自己这番处理还算不错,便转头十分自信地对江枕玉道:“这些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地方百姓,罪不至死。等我们到了琼州府再找人收押他们。”

江枕玉睨他一眼,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有没有问过是谁支使他们做这种事的?”

他抬手指了指那个明显是主犯的矮子。

谢蕴脸上自信的表情僵住了,并且转而冒出一点心虚来。

自然是没有的。谢大将军一向主张一力降十会,只要提前把这些造势的人都压下去,不管有什么阴谋,都能局限在燕州之内解决。

江枕玉沉默了。

边上的应青炀小声道出了他此刻的心声:“谢大哥真的是官兵吗?带着那么一群厉害的下属,大小得是个官吧,但做事怎么不太像啊……”

江枕玉顿时明白这堆虾兵蟹将为什么没有被护卫在外的兵士拦下,而是送到他眼前了。

跟着谢蕴这么个主将,他们显然早就学会了正确的处世之道。

和谢大将军是讲不明白大道理的,这人太轴,只信自己想信的。

应青炀沉吟一声,向阿墨一伸手,对方把长刀递给了他。

他腿还不太舒坦,便就势蹲下了,他用刀背戳了戳那被同伙踹了好几脚,此刻已经离群索居的矮子。

“说吧,怎么回事儿?这么突发奇想,用这种名头劫道,真不怕死啊?”

“不知道如今大梁的地盘上,大应皇室得而诛之吗?”

“再说了,太上皇这般英明神武,你们反梁复应个什么劲啊?”

江枕玉看得想扶额。

真正的前朝皇室正在当场质问反贼为何要谋反。

而且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含糊。

他早就想问一个问题,荒村的诸位前朝旧臣,到底是指望应青炀怎么复辟呢?

难不成……靠脸?

江枕玉的目光在少年狡黠的笑脸上一闪而过。

大约是应青炀那几下戳得不痛不痒的,那矮子始终闭口不言。

谢蕴于是面色狰狞地提起长戟,“唰”地插进了那矮子身前的地面上,紧贴着脚腕擦了过去,“不想说啊?下一刀就是断你的脚了。”

矮子尖叫一声,“饶命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忽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