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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应青炀把自己的弓箭拿出来保养上松油,他还忍不住问:“江公子会使弓箭?”

应青炀微微点头,神情和动作都和某人十分相似,只是语气里那自豪的意味根本压不住,显然是故作深沉,“略懂。”

谢蕴都忍不住看了自家陛下一眼。

江枕玉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嘶——

谢蕴仿佛理解了什么,“谁教你的箭术?”

让谢蕴没想到的是,江枕玉也看了过来,跟着补了一句,“风叔还是雷叔?”

谢蕴:“……?”这两位谁啊,面子这么大,还叫叔。

应青炀挠了挠头,道:“不是,雷叔只会刀,风叔只会耍枪。”

“我师父原本是个住在荒山里的猎户,被野狼抓伤了一只眼睛。初见的时候我在山里追一只野兔,师父双箭齐发,差点连我一起猎了,还好我躲得快。”

“后来他说我很有天赋,就决定收我当徒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入了他的眼了,可能是因为,我是难得能从他手下逃脱的猎物?”

“师父一向很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与我说过他的旧事,但他总是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一直到一年春天,他忽然便消失在了荒山里。”

“每年被琼山山脉吞噬的人很多,悄无声息地便消亡,我始终没找到他,还在后山给他立了块碑。”

荒山野地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料想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这段往事听着略有几分伤感,江枕玉抬手拍了拍应青炀的肩膀,给他递了一块饴糖。

就连谢蕴听完都忍不住捶了一下大腿,心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应青炀倒是没什么感觉,多年前的旧事了,他这人一惯拿得起放得下。

现场一时沉默得只剩下阿墨摆弄炊具的声音。

夕阳的余烬恰好在此刻消散,风中传来几声布谷鸟叫。

谢蕴立刻起身,从马车边上拿起长戟。

阿墨忽然放下炊具,转手拿起边上的长刀。

火光摇曳下,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突然浮起一道冷光。

江枕玉抽出袖中的匕首正准备上前,身侧的应青炀已然拉弓引箭,一松手,羽箭向灌木丛的方向飞去。

须臾之间,两只羽箭箭尖对撞在灌木丛前,双双崩裂,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谢蕴长戟一横,不甚在意,“出来吧别藏了。”

谢蕴话音一落,只听树林间的脚步声越发明显,十几人的队伍从树林里走出,个个手拿凶器,火光下很是有几分凶狠的意味。

为首的三个男人往前一站,是个明显的“凸”字形,最矮的那位先开口吆喝道:“我们老大乃是大应皇室血脉,先帝第六子,如今要匡扶大应,还不速速交上钱财!”

应青炀:“???”

啊?你是前朝余孽,那我是谁?

没天理了。人正坐着休息呢,忽然风评被害。

第35章 装神弄鬼 应青炀抬眸仔……

应青炀抬眸仔细打量,只见这群从树林里冒出来的人,身上都穿着琼州村镇里十分常见的粗布麻衣,而且肉眼可见的破烂。

东缝一块,西补一点,深浅不一的补丁打在身上,有的衣服下摆都像狗啃了似的毛毛躁躁。再看手里的武器,基本是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甚至有人拿了口漏了的铁锅。

为首这三人算是穿得最好的,起码身上没有补丁,就是单薄了些,但手里好歹还拿了两把破刀,中间那位身材高壮拿着弓箭,满脸横肉,左眼有道疤,看起来十分凶神恶煞。他手里拿了把弓箭,估摸是刚才藏在灌木丛里搞偷袭的那个。

这群人排场摆得再大,也实在很难让人升起警惕之心。

最关键的,这什么前朝皇室血脉匡扶大应,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

谢蕴原本拿起长戟时还十分警惕,这会儿已经将长戟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