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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药包的手解放出来。

“呼……完美!”

“孙大夫要是发现了怎么办?”江枕玉侧头问他,视线在他手里的几个药包之间逡巡。

应青炀摊了摊手,解释道:“江兄你不了解他老人家,所有的药材他都不舍得扔,手边那个柜里基本都是前几年淘汰下来的,有时候夏天放在角落都发了霉也不扔。”

“村里人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所以药都得自己抓,幸亏我手快,不然你什么时候被毒死都不知道。”

应青炀一只手掩唇,小声和他蛐蛐,话里却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

江枕玉觉得不然。

孙大夫的确对村里除了应青炀之外的人都横眉冷对的,对江枕玉这个外来者尤甚。

他偶尔还会怀疑这两人是亲戚关系。

所以对方是一视同仁的貔貅行为还是单纯看江枕玉不顺眼,很难分辨。

不过江枕玉轻易拿捏了自己被严重针对的原因,他道:“我们从孙大夫那里拿了多少药材?之后总要悉数补上才是。”

应青炀眼神怀疑,“莫不是你打算现在修书一封,然后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几个黑衣人,抬着几箱金银然后仍在我头上让我收了钱就滚蛋?”

“……你枕头下面的话本今晚不许看了。”江枕玉冷酷无情道。

应青炀抬手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少年郎的桃花眼滴溜溜地转,尽管已经道歉认错,看那样子犹带不忿,心里觉得自己的想象合情合理。

江枕玉忽然道:“之前说在外没有亲眷还是不够严谨。”

“其实……”

应青炀脚步慢了下来,呼吸几乎停摆,脑子里跟着补上后半句。

其实我早有家室是时候摊牌了?

其实我位高权重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其实我是大梁流落在外的皇室子弟准备回去竞争皇位?

应青炀越想越心慌,眼眶都憋红了,他抬头和江枕玉对上视线。

只听对方说:“我犯了点事,在大梁律法里应该算是死罪。”

“我是被追杀,走投无路才跳崖。”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那位治下的可怜人。”

江枕玉一席话说得面不改色,俨然已经抓住了村里人的立场精髓,把自己塑造成了被姓裴的祸害的无辜人士。

应青炀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抓住江枕玉的胳膊,道:“别说了江兄,我懂。你肯定是无辜被冤,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那位客观评判,实在是心胸宽广啊!”

“所以你肯定也觉得那位还算不错对吧?”

江枕玉眼神复杂地看他几眼,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把事情脑补成这样的。

不管这种类似的话他从应青炀口中听了多少次,他仍然觉得姓裴的在应青炀眼里的形象实在过于伟岸了。

他配吗?

偏生江枕玉还说不出一句反驳来,他道:“……是。”

应青炀志得意满,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绝顶,连这种事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摸了摸下巴,也陷入沉思,“虽说给了银钱,但孙大夫果然还是更喜欢药材。”

“等雪退了些,就能进山了。”江枕玉向远处的琼山山脉眺望一眼。

应青炀连连点头,“总不能一直当孙大夫的眼中钉肉中刺。”

应小郎君陷入思索,觉得只要能补贴家用的都是好营生,忽的他灵光一闪,道:“听说江南一带有不少人鬻字为生……”

江枕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道:“是,前朝有位大儒的字甚至可以做到一字千金呢。”

应青炀顿时眼冒金光,里面写满了对铜臭的渴望,他道:“真好啊……说不定我再练练也能成才呢!回去就练字!”

江枕玉:“……?”人有时候还是该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

应青炀却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