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枝对上她镜子里的视线,轻笑了下,唇红而齿白:“好啊,我需要怎么配合你?”
“这样就可以了。”纪清梵脸颊飞上红意,像是兴奋的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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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梵没有说让她闭眼。
但是当微湿纤细的笔尖落在额心肌肤上时,盛枝还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一闭上眼,那种笔尖纤柔勾勒的感觉瞬间变得更加清晰。
……很软的痒。
好像一笔一笔都在心尖上落吻。
呼吸都快屏住。
眼睫不受控地轻颤了几下,盛枝问:“还没有好吗?”
姿势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待的,可就是莫名难捱。
“还没有,娇娇再等一等。”纪清梵边回答着,手里的笔尖却动得越发慢缓。
镜子里,盛枝一身云缨霞披染金嵌红的嫁衣,比牡丹还要国色天香的长摆拖曳,被她捏着下巴抬起一点脸,双眸阖上,密浓的睫毛几乎要在脸颊上撒下一片俏丽阴影。
纪清梵瞳色幽幽深深地盯着她看,很痴迷。
“……画好了。”
等到最后一笔描绘完收笔的时候,她也更加地顷身,羽毛般吻上她涂了口脂的艳丽唇瓣。
口脂有一种很甜蜜的味道,闻起来带着花香。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知道多少了,现在只是画个花钿,甚至亲吻时连舌尖都没有伸,吻得特别纯,盛枝却心跳得厉害。
“嗯……”她红着脸也红着耳根应声,掀眸看向镜子里那盛开在自己额心的花钿,抬起指尖下意识想摸,又在即将碰上的时候初初回过神,“画得好漂亮。”
纪清梵笑得更加好看了。
她凑到她耳边,犹如咬着耳朵般软语。
听到她说出来的话,盛枝蒙上那块红纱,便把手递进了她的手里,笑道:“走吧,要牵好我哦。”
象牙塔是整座岛上最高的建筑物,外围围着大片热烈鲜妍色泽浓郁的繁花,上了顶层,甚至可以俯瞰整个岛屿。
盛枝以为自己这几天已经把这座岛逛得差不多了。
可是当红纱终于被挑起、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金笼里时,她很确定她没有看见过这种存在。
华丽的,精巧的,美丽的,顶端挑空又做成收拢的样式,金属映出熠熠而冰冷的色调。
“娇娇,感觉还好吗?现在你拒绝还是可以终止的。”带着她进来的女人跪坐在她的身前,有些痴痴地看着她红纱下灼艳欲滴的面容,脸色似乎更加红润了。
一种很细微的怪异感在这一刻无声蔓延上背脊,但对上纪清梵的视线,盛枝又觉得这种感觉来得简直莫名其妙。
纪清梵是这样的爱她,迷恋她。
她只是满足她一个想了很久的幻想而已。
更何况纪清梵昨天晚上还将牵引放到她的手里,由着她掌控,全身心为她沉浮。
她那样放得开,她也应该放得开。
于是盛枝对着她露出抹无比动人的笑容,充满攻击性的美貌在这时比绝色更艶上三分,几乎勾魂摄魄:“没关系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就是你的。”
纪清梵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兴奋到极致,喘息乱成一片。
她觉得盛枝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娇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的语气起伏到好像陷入情迷。
——纪清梵真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看着她不确定的模样,盛枝再一次地心疼起来,重复道:“我是你的。”
纪清梵忍不住了,她现在兴奋得浑身发软,近乎泛滥。
“亲我吧,亲我吧,怎么占有我都好……”
她往她的裙摆上蹭,润湿的舌尖急切地探出,情生又意动,眼尾是惊心动魄的殷色。
她的新娘,她的妻子。
只属于她的她。
只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