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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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梵见状用手揉了把她的发顶才去洗漱,盛枝跟没有感觉一样无动于衷地继续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这样蒙了几分钟,她就不想再躺下去了。
怎么躺怎么别扭,怎么躺怎么不对劲。
明明光线氛围都和之前没有区别,就连床品都没变,枕头还是那个枕头,被子还是那个被子,可横竖就是睡不着。
或许还是缺了什么,比如身边一起躺着的人现在不在。
双人床很大,盛枝滚了一下,从自己这边滚到了纪清梵睡的那边,脸颊蹭了蹭纪清梵枕的枕头。
她们昨天一起洗的澡,用的香氛都一模一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纪清梵这边却莫名更好闻。
真奇怪。
她想着,又无意识用脸颊蹭了一下,紧接着浑身一僵。
……不是,她这是又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
盛枝猛然坐起来,在发现卧室只有自己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想再睡会的觉算是彻底睡不了了。
——睡不下去一点儿。
她气恼地下床,情绪在准备洗漱时看见镜子里自己从脖颈处蔓延到肩膀的或深或浅的殷红痕迹后凝住了,脑子轰一下,有一瞬间都差点没转过来。
昨天晚上睡着前她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是太困了就由着纪清梵去了,现在看简直是……
如同在标记她一样,多看一眼都心口发热。
她是她的所有物吗?咬这么多口,绝对是在故意宣泄吧。
这有些……太过分了不是么?一眼看过去都要没有好地方了。
盛枝洗完漱把身上的睡裙换了,迫不得已穿了件小高领遮掩那些过分的痕迹。
她下楼的时候,纪清梵正将做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身上色泽清淡的围裙还没摘,长发松散挽起,有种形容不上来的温婉。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她朝她看过来,皮肤瓷白唇色浅红,言笑晏晏的,像幅丹青妙笔勾勒出的画:“娇娇,你下来啦,我正准备摆完就去叫你呢。”
边说着,她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明亮桌面上的早餐袅袅升起薄薄热气,氤氲出鲜香味道。
盛枝没想到她说做早餐就直接这样准备了很精致的一桌,不由眨了眨眼,又咬了下唇瓣。
想说的话因为这个温情的场景都有点说不出来。
她对于这种感觉一直很模糊,她的母亲爱她是真的,工作忙也是真的。
盛枝慢吞吞坐到餐桌前,竭力忽略心尖微微发颤的酥麻悸动。
纪清梵摘了围裙,身上的着装正经无比,衣冠楚楚,她看着,又想到自己衣领下那些细密痕迹。
接下来几天她都得遮一下了。
她都没那么咬纪清梵。
……人模狗样,不对,简直就是条狗。
下次她绝对咬回去。
※
周一照例先开了周例会。
各个部门的管理层进行工作汇报,有人见到最后还是纪清梵总结发言神色产生点细微变化,但起的波澜很快压下。
等到布置完这周的工作后会就散了。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临下班时间又有财经杂志的人来找纪清梵拍封面。
“可能要一个多小时,娇娇等等我。”
虽然知道那种甜蜜的诱惑的模样是纪清梵对她伪装出来的假面,但盛枝在看见纪清梵站在镜头前还是有些出神。
她就站在那里,眼神都是清清冷冷的,气质出众克制,侧颜看起来甚至有种不近人情的薄情冰冷感,仿佛和一切都隔着层距离。
……太反差了。
还是听到手机传来的提示音,盛枝才回过神。
她看向屏幕,在看到给她发消息的人是江晚音后眸光顿了一下。
消息并不长,只有一句,如同没发生那件事前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