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的动作明显到刺耳,谈话的声音不得不跟着停了下。
景慕看着包厢门的方向,神情变了点,语气微妙道:“盛小姐未免太任性了……简直是说甩脸子就甩脸子,我也就算了,但是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这样做不是让你尴尬么。”
盛枝已经走了,话显然是对纪清梵说的。
纪清梵没出声,握着酒杯的指尖掐紧到泛白,垂着眸,似乎对于盛枝的举动很失望的模样。
“没关系的,清梵,别难过,盛小姐毕竟就这种性格。”景慕叹气,边说着边把纪清梵的酒杯再次倒满。
她观察着纪清梵,只觉得进展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而且看样子盛枝和纪清梵的关系也如同传言一样差不多到头了。
想到这里,景慕不由举起杯子,用那种充满好意的语气道:“来吧,清梵,今天我们就不谈工作的事情了,等下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听见她这样说,纪清梵也没抬起眼,垂眸的样子为她添上几分忧郁。
景慕语气愈发地柔和了:“不过长期面对盛小姐这种性格,清梵你一定很辛苦吧?这种不在意你感受的事情我猜肯定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想想都替你累。”
说到这里,纪清梵终于看向她了。
“是啊,”她声音轻轻的,宛如被她道出了心声那般,“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对,听得我都心疼死了,”景慕被蛊得完全感觉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兴奋地在心底计划着等下去哪里,近乎自告奋勇一样,“所以清梵,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都找我吧,只要能帮上你,什么都可以。”
纪清梵依然看着她,“什么都可以?”
景慕听见她这样问并不意外,她方才说的话听起来确实范围太大了,只是生意方面来往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只是生意方面来往的合作伙伴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唇瓣翕动,好几次她想直接袒露自己的心意,可她看着纪清梵的眼睛,又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开口和逼她选择无大区别。
于是她没将心意说出来,自觉很体贴地拆了只蟹放到了纪清梵的盘子里。
尽管没直接袒露,景慕心里却越来越势在必得了——纪清梵长期面对盛枝那样的人,对于她这种充满理解和关怀的体贴照顾肯定很抵抗不了。
“不要觉得困扰,就是什么都可以。”她说道。
纪清梵似是没受到过这种关心,略微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一定是害羞了吧?没事,她懂。
景慕胜券在握地想,动作更加殷勤。
但其实她再冷静一点,就会发现她递过去的东西纪清梵一点儿没动。
蓄谋
发现纪清梵没有追出来之后, 盛枝更生气了。
生气之余又有种落差的委屈。
她觉得自己也是有够莫名其妙。
嘴上说着无所谓说着没什么推不开的,但纪清梵一不贴着她了,她的表现看起来好像还特别在意似的……
她只是、只是有点不太爽而已。
时针滴答滴答走,指向了属于晚上的数字, 盛枝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满脑子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拿被子撒气, 无声地控诉纪清梵。
控诉完又把纪清梵给免打扰了, 决定就算纪清梵发了消息她也不要第一时间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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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气势汹汹地说开免打扰就开了免打扰, 消息确实不会弹出来了, 可架不住她自己控制不住一直点进去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别扭拧巴地好像快要分裂,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盛枝煎熬得不行, 在不知道第几次点进去时咬了下唇瓣,干脆把免打扰关了。
给她发消息的人并不少, 但这些消息里始终没有纪清梵发来的消息。
——纪清梵不仅没来找她,就连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
盛枝看着她们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