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便只能感受着她的动作,于是她突然控制不住地想, 这一刻,她无法看清的纪清梵的眼里是褪下伪装和语气截然相反的冷, 还是就如表现在明面上的那般盈盈脉脉?
盛枝没有作出应答,纪清梵却如同她做出了回答一样开始一下一下地很轻地啄吻着她。
没说话就是还没好,没说话就是还不够。
她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睑,吻她的脸颊和唇角。
羽毛一样一触即离,痒得让人想躲。
“怎么办呢,枝枝……”发丝蹭着发丝,她和她厮磨着,叹息,“可能今天晚上都不会来电了。”
盛枝几乎快要溺毙在这个气氛里。
理智告诉她或许这一刻应该去检查电闸,可是身体上放不开一点。
谁知道要多久修好,谁知道能不能修好。
最终她只是咬唇,在不见停的雨声下至强势又至弱势地开口,“反正你现在不能放开我。”
黑暗中,纪清梵的唇角好心情地往上弯了弯。
真像做梦,她想。
果然机会都是自己创造自己把握的。
在这种环境下的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长,没等到纪清梵的秒回,反而感觉到她彻底放下手,盛枝不由抱她抱得更紧,近乎卡着她的腰肢。
终于,纪清梵开口了,音调却有些迟疑地放慢:“可是我们总不能终于在这里站一晚上,雨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枝枝,你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睡觉吗?”
一起睡觉的字音被她咬得充满了另一层意味,尽管她们可能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字面意思上的一起睡觉。
话音落下,纪清梵没有再出声,更没有接着问什么,只在等待。
等待。
等待。
很长的一段停顿之后,盛枝扣上她的手,很没安全感地十指相扣,“……那我们去卧室,总之你不能放开我。”
她说着这样的话,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面红耳赤,语气却差得好像不是要去睡觉,而是去半夜杀人放火。
掌握进与退的权利确实在她这边,可是起码今晚她没有选择,也别无选择。
听见她这样说,纪清梵如同等待着这个回答一样应下来,指尖也回扣住她的,声音徐徐地温脉,重复着盛枝不愿意提起的字眼:“好,我们回卧室一起睡觉。”
……她也不嫌这种话说出来累赘。
就非要加上那一起睡觉四个字不可?
盛枝拧眉,觉得纪清梵就是故意的。
她们明明不是睡那种觉,一直这样说弄得她们好像是睡那种觉一样。
真讨厌,果然她给她备注坏女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太讨厌了。
她越想越心神不宁,咬牙切齿得一张脸都红透了:“你能不能别说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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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说一起睡觉,”纪清梵像是不解,用拇指蹭了蹭她的掌心,慢条斯理地反问,“我们等等不就是一起睡觉吗?”
话语间她们牵着手走到了卧室门口。
含着勾子一样的尾音已经落下,声音的主人却似乎生怕还不够惹人遐想,更贴近地问她。
手机开着手电筒,光线下微尘悬浮,彼此的距离已经近到再容不下旁的。
卧室里的每一个地方放眼望过去都很黑,尤其是面积还大,在恶劣的雷雨天气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感觉更甚。
暴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直往人耳朵里钻,盛枝用余光看了一眼卧室就控制不住的更紧地扣住了纪清梵的手,她听着她比刚才还高频率的提起,转移注意力一般出声反驳,“就不是一起睡觉,要是能走我早走了,你今天晚上只是给我当床伴而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了个什么词语之后,盛枝尴尬地简直一股热气从头发丝蔓延到脚。
受不了了,她绝对是被纪清梵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