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是晏空玄,那位被砸中的师兄闷闷呼出口浊气,什么也没说,接过他手里大红灯笼继续忙活。
四下挂绸点灯笼,看起来是很麻烦的事,但那些男弟子竟很快做完,到了下一个屋檐。
停在玉纤凝桌前的影子却没有离开,在桌案上定了片刻,随后影子逐渐放大,直至玉纤凝鼻尖飘来微冷的薄荷味。
“那些话圣女没听到吗?怎么不斥责两句?”晏空玄手肘压在窗沿上,两眼却望着那些男修们忙碌的身影,像是偶然路过在屋檐下乘凉,“教训目中无人的弟子,不是圣女职责吗?”
玉纤凝手上动作微微停滞,只抬了抬眼,看着桌案晃动的影子,复又垂眸继续手上活计。
“是,我是圣女……”
晏空玄背转过身,脑后马尾落在窗棂上,听得身后人愈发低的声音说:“可大家不需要我这个圣女。”
她嗓音淡淡,还同往常一样,晏空玄却微微偏头看她。
日头是沉金带红,照不进屋内,但从桌面折射起淡淡的金映在她面上,恬静柔美,如细雨蒙蒙中的莲。
“突然不想履行圣女职责,可是因为觉得绮禾说中了,你本身就是冷血的怪物。”
心事被人说中,玉纤凝倏而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正巧撞入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
“若我说,圣女并非怪物,只是被人抽了‘心’呢?”
“何意?”
“这就说来话长,此地人多眼杂,子夜时分,鱼池边静候圣女,”他手肘一撑起身,朝着那些男修们热络走去,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