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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行流水和这些天的行踪,两边说辞都有疑点,我们必须确保不被任何人误导而影响调查方向。”

……

收工时间还没到,但显然今晚肯定得加班,办公室里已经陆陆续续响起拨号声,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用座机往家里打电话报备。

案件线索纷杂,千头万绪,光是将这一切理清,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莫振邦揉了揉太阳穴,朝豪仔使了个眼色。豪仔小跑出去,回来时已经拎回街角茶x餐厅的几大袋饮品。

“咖啡、奶茶和冻柠茶都有。”豪仔嘴里叼着个蛋挞,“自己来拿。”

“喂!怎么只买一个蛋挞?”徐家乐眯起眼睛。

“新鲜出炉,多少人排着队呢。”豪仔吃着蛋挞,“就剩这么一个……”

祝晴将手腕抵在饮品杯壁凝结的水珠上,勉强算是冰敷。

昨晚为了避让突然冲出的自行车,她猛打方向盘时扭伤了手腕,当时不觉得,现在却隐隐作痛。

她低头用左手翻阅程星朗这一个月来收集整理的资料。

每一页都条理清晰,并带有第三方佐证,如单据、排班表,就连墨水都是陈旧的,显然经得起推敲。

“不过是八岁时的心理鉴定。”曾咏珊在一旁说道,“能说明什么?”

这时,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软糯童音。

“阿John!我来接你啦!”

祝晴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正好是臭小孩的放学时间。

这个小朋友,早上进校门时就已经示威,撂下话拔腿就跑,现在还真来了。

祝晴起身向走廊走去。

放放小朋友背着大书包,歪着脑袋露出笑脸。身旁的萍姨嘴角挂着无奈又宠溺的弧度。

祝晴还没开口,就看见放放耸了耸小肩膀。

“中午去校长办公室借电话打给萍姨哦。”

这神气活现的小表情,分明是在显摆自己的能耐。

就算没有手提电话又怎么样?他出门带着聪明的小脑瓜,记得萍姨的号码,随时能联系她!

“我接到少爷仔的电话,就在油麻地站点等着了。”萍姨笑着解释。

黎叔“啧啧”两声,小声道:“现在的小孩真是金贵,走几步路还要专人接送。想当年我都是……”

“黎叔,打住。”徐家乐插嘴道,“怀念过去就是衰老的开始。”

黎叔一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去忙吧。”盛放理直气壮,“我是来找阿John的。”

他仰着脸蛋,朝着外甥女摊开肉乎乎的小手,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臭屁模样。

小知己的声音稚嫩可爱,从走廊飘到高级督察办公室。

翁兆麟感受了一把专属于自己的奢华待遇,慢悠悠地从办公室里踱步出来。

就在这时,盛放顺着谈话声回头,突然眼前一亮——

程星朗刚办完手续,一名CID警员正在跟他交代后续要配合调查的事宜。

“昨晚会不会很难捱?”警员笑着说。

由于证据不足,实际的扣留时间远未达到规定时限。

“不会。”程星朗低声道,“我父母等了十八年,而我只是这一夜。”

站在不远处的祝晴闻言抬起眼。

他又何尝不是等了十八年?

“程医生!”盛放迈着小短腿飞奔过去。

程星朗弯腰将跑到一半的小不点举了起来。

“看看长高了没有?”

他仔细端详,在心底得出结论。

腿还是这么短。

盛放朝着翁sir挥了挥小手,意思很明显。

没办法了,谁让程医生可以把他举高高呢?

“阿John,平时陪你的时间够多啦。”放放小朋友公平道,“现在我要陪程医生。”

“谁要你陪?”翁sir没好气地斜了盛放一眼,“我可没时间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