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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弟的死让顾旎曼幡然醒悟,才开始报复。”

“可对她而言,弟弟的死或许恰恰意味着——周永胜终于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

所以第三种可能性是,顾旎曼并不是受害者。

她在利用周永胜的拯救欲,将他变成自己的棋子。

重案B组的警员们刚喘口气,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新一轮的调查任务又来了。

当天晚上,审讯室里,证据一字排开。

莫振邦翻开记录本:“顾家从前住在霞光戏院的转角。我们联系上了养病中的戏院老板,他说——”

顾旎曼缓缓抬起眼眸。

十年时光,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几千个昼夜,她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坚韧。

顾旎曼无惧那些探究的、同情的、错愕的目光。

甚至这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趁手的武器,那些怜悯的声音,自然会帮她冲锋陷阵。

“他说,从前有个总爱溜进戏院的小女孩,叫曼曼。”

“那孩子会对着银幕上的光影踮起脚尖,会偷偷模仿女主角的一颦一笑,仿佛生来就该被镁光灯追逐。”

那是曼曼儿时玩耍的地方。

十几年后,她在这间戏院亲手给了周永胜一个了断。

杀人,究竟是弱者的绝地反击,还是精心算计的利益取舍?

“那时的霞光戏院风光无限,多少经典作品在此首映。直到偶然的一天,知名影视公司的老板注意到这个外表、天赋俱佳的少女。”莫振邦继续道。

“那年曼曼十七岁,距离噩运降临,还剩一年。”

顾旎曼的眼中再无怯懦。

伪装褪去,她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所有假设被推翻。

故事,现在才真正开始。

而这一次,主角只有顾旎曼。

其余所有人,不过是为她搭戏的配角。

第85章 财源广进!

油麻地警署审讯室里,莫振邦和黎叔两位经验老到的警官正对嫌疑人展开审讯。

与此同时,其他人员仍在紧锣密鼓地展开调查。不时有警员带着证据匆匆赶回,或通过电话汇报着最新的调查进展。

祝晴此刻正站在霞光戏院老板的病床前,昏黄的灯光下,老人的病容格外憔悴。

曾咏珊推门进来,手里还握着刚挂断的手提电话,递给祝晴。

“联系上莫sir了。”她压低声音,“已经告诉他,顾旎曼从十岁起就经常在霞光戏院出入。”

曾经风光无限的戏院,如今已经衰败,经营入不敷出,员工们有被裁的,也有主动离职的,剩下几个看似仍留在岗位,实则也在暗中物色新的去处。

“人人都劝我关门大吉,戏院不赚钱,每个月还要倒贴工钱。”

“儿女们天天催我,别做这赔本的买卖。”

“可我放不下啊。”老人说,“你们还年轻,没见过我们霞光戏院最辉煌的时候。当年的首映礼,哪一场不是在我们这里办?就连那些影帝影后看见我,也得规规矩矩地喊一声‘耀哥’。”

提及往事,老人的眼底闪着光彩。

谈起发家史,他滔滔不绝,但警方更在意的,是那个与戏院渊源颇深的女孩。

“那孩子啊……”老板的眼神变得复杂,“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了,连眼神都是倔的,要是一心走这条路,迟早能出头。谁能料到——”

祝晴注意到老人床头散落的报纸杂志,连日来的头版头条,大多是周永胜和顾旎曼纠缠十年恩怨的相关报道。

最刺眼的,是顾旎曼在阳光下狰狞的伤疤,即便墨镜遮掩,人们仿佛还是能看见她藏在镜片下惶恐无助的眼神。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探视时间早就过了,病人需要休息。”

被催促离开前,祝晴最后问道:“当年那家影视公司的老板,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忘不了。”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