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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血脉究竟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我费尽心思去夺取?”

瑞基被他眼里的轻蔑刺得心猛痛,眼睛却还倔强地瞪着他不肯示弱,破口大骂道:“我哪知道你那颗阴暗的心里在盘算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嫉妒我同时拥有最纯正的魔族血脉和神的力量,所以想要据为己有?”

玛尔翻了个白眼:“被害妄想症,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瞥了他一眼,“我要是真想收拾对付你,梅西耶都未必能保得住你。”

瑞基生平最恨被看轻,尤其是自己身上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被贬得如此之低,彻底炸了:“你说什么?!”

“该死的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深渊里救出来,更不该犯贱地喜欢你!”

“我是王子!我想要什么人得不到?偏偏你把我当傻子耍了几百年,对我忽冷忽热,一边享受着我们撒旦家给你的荣华富贵,一边又高高在上地看不起我——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

看到玛尔脸色瞬间惨白,瑞基心中涌起扭曲的快意:“玛尔巴什,你要政变就政变,还敢囚禁我?我告诉你,有种就现在杀了我!”

“你若不杀我,等我离开这鬼地方,我一定要把在你身上受的屈辱千倍万倍地奉还——我要把你也关起来,剔骨抽髓,让你也尝尝被榨干血脉的滋味!”

“你不是死不了吗?那我就日日夜夜地折磨你,看看什么时候能彻底弄死你!”

看着玛尔瞪大的眼睛和剧烈收缩的瞳孔,瑞基心知自己说得过分,可话已出口如泼出的水,而且他们早已撕破了脸——既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到底:

“等我出去了,我就立刻选贴身骑士,选一千个!我还要重新培养法师,我就不信养不出第二个大贤者来替代你!”

“——你给我住口!!”

玛尔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一声冲上前,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纤细的脖颈,将他狠狠抵在冰冷的石墙上。

瑞基凝视着他暴怒的模样,心中恐惧与复仇的快感交织在一起。

看着眼前这个双眼猩红、神色狰狞的男人,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不出声。

他曾经深爱着这个人,甚至到现在也依然深爱着他。那种爱如附骨之蛆,深深扎根在血肉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剔除。

可他同样深深地恨着他——恨他上辈子的残忍折磨,恨他这辈子的欺骗背叛,恨他在自己彻底沦陷后露出真面目,用那种看蠢货的眼神看自己。

爱与恨纠缠在一起,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更真实,哪个更痛苦。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这畸形而病态的感情,也不想再去思考了。

毁灭吧,他绝望地想,一起毁灭吧。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玛尔看着他那副笃定自己会抽取血脉的表情,还有刚才那些字字诛心的恶毒话语,气得太阳穴直跳,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忘恩负义的恶魔。

这只该死的小畜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类药师都能温声细语、以礼相待,但对自己这个陪他长大、为他赴汤蹈火、死过无数次的人却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既然瑞基毫不留情地用剑刺穿他的心脏,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对他数百年的守护与陪伴全然不屑,从未给过他应有的尊重,那他又何必再委屈求全?!

“你以为血脉是什么?想抽就能抽的吗?”

他收紧手掌,在听到瑞基的闷哼后才略微松手,冷笑道:“梅西耶世界根本没有抽取血脉的魔法,只有献祭和吞噬灵魂。”

不过中州修真界倒是有抽灵根的方法。

“我本就比你强大,要你那点血脉力量有何用?”

“况且,你说我想上你、强迫你?”他眼中的讥讽之意更甚,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没记错的话,一直是你追在我身后,在魔界时好几次偷偷给我下药,想要弥坚我。要不是我向来警觉,而你又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