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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的银色匕首。

银白色长发随着夜风飞舞,发尾扫在他的脸上,带来淡淡的紫罗兰花香。

“是时候了……”祂低声轻喃着,“把他偷走后放进你体内的半枚神格,还给吾吧——”

瑞基望着那柄对准心脏的匕首,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

被玛尔巴什囚于阁楼、刻符取血的痛苦,长廊中银剑刺穿心脏的绝望——所有被埋藏的噩梦记忆如洪水般决堤而出,身体深处的肌肉记忆被残酷唤醒,每一寸血肉都在颤栗着回忆那种透骨的剧痛。

这种压迫感和极度的恐惧混合在一起,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心脏如战鼓般狂跳,一股狂暴的力量从血脉深处汹涌而出,如岩浆般灼烧着每一根神经。

“不……”

他疯狂挣扎起来,爆发出困兽般撕心裂肺的嘶吼,猩红的眼眸在瞬间变得血红如火,一股宁死不屈的烈焰自瞳孔深处熊熊燃起——

“不要——!!”

霎那间,整座法师塔开始剧烈震动,墙壁龟裂,吊灯摇摆,连坚固的地基都在这股力量下簌簌发抖。

瑞基身上爆发出一股猛烈的力量——这力量既非纯粹的黑暗,也非纯粹的光明,而是两种截然对立的本源力量交缠揉杂在一起,形成的新的一股力。

它们激烈碰撞着,互不相容却又诡异地共存。

光与暗的对冲之力如山洪爆发,将菲尼尔的紫色神力撕得粉碎。

紫色枷锁瞬间断裂,瑞基从半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到地上。

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艰难地动了动指尖——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而来。

仅仅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他疼得几欲昏厥。

好疼……浑身都好疼,撕裂般地疼……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反复戳刺自己的每一寸肌肉,火辣辣血淋淋地疼。

“……嗬……嗬,呵呵……”被鲜血染红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充满病态快意的笑容。

疼,疼点好啊。

身上的这点疼,哪比得上爱意被辜负、尊严被践踏的痛苦。

他甚至希望再疼一点、再疼一点——

最好疼到忘记一切,疼到能放声嘶吼。

“什么……”菲尼尔瞪大双眼,美丽的面容写满震骇。

瑞基他竟然冲破了祂的桎梏!

这股奇怪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瑞基撑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缓缓升起,如炎焰地狱中燃烧的烈火,死死锁定着菲尼尔。

好疼……意识快要被淹没了……

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好歹……好歹……

瑞基猛然睁大血红的双眸,拼尽最后的力气足下发力,如出膛炮弹般朝菲尼尔狂扑而去——

好歹死前也要狠狠地揍这个邪神一顿!!

一拳正中面门。

菲尼尔猝不及防被轰飞,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撞进那些枯萎玫瑰的花瓶中。

“哗啦——!”

昂贵的白瓷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如雨点般飞溅,枯萎的玫瑰花瓣也随着粉尘四散飘飞。

“呼……呼呼……”

鲜血如细流般从眼角、鼻孔、耳道溢出,顺着惨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下颌汇聚后滴落在地面,溅起小小的血花。

瑞基单手撑膝,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血迹,却越抹越多。

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竟然减轻了许多——也许是他已经疼到麻木,感觉不到了吧。

看着黑着脸从花瓶碎片中站起来的白发美人,瑞基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身上外溢的黑白力量正在急速消散,他必须趁着还能动弹,多揍菲尼尔几拳。

菲尼尔将另一只手套取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少得意了,蠢货。”祂死死盯着瑞基,绝美的面容因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