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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越努力,越倒霉?

‘那条下水道是霍普市最大、最宽的一条,水深得很,必须靠船才能离开。进去之后,会有人备好船接应我们。’

蒂瓦立刻回应:‘明白了。我这就告诉威廉和科恩,让他们准备好。’

瑞基一愣:‘……科恩墨菲斯托斯?他也在?’

蒂瓦无语:‘……在啊,你该不会已经把他忘了吧?’

瑞基沉默了两秒。

……靠,是的,他完全忘记了。

但这可万万不能承认,不然显得他既没良心又没脑子。

于是他在脑海中清了清嗓子,语气正经:‘咳咳,怎么会忘呢,他在河边可救过我的命,小爷我可不是白眼狼。’

给蒂瓦传好信后,瑞基也到达了地牢。

地牢光线昏暗,气味难闻。

唯一的光源,来自破墙上摇曳的几根蜡烛,以及守卫桌上那盏随时可能熄灭的油灯。

守卫室内,两名穿着铠甲的守卫正无聊地坐在桌前打牌。

“吱吱——”一只黑毛油亮、肥得离谱的老鼠突然贴着他们的脚边蹿了过去。

“欸哟喂,什么东西!”其中一人猛地丢下手里的牌,从椅子上跳起来,恶狠狠地一脚跺向老鼠。

可惜光线太暗,没踩着。

“这鬼地方——”他气得直跳脚,“黑得跟坟一样,晦气得很!连灯都不舍得多给一盏!”

另一名守卫啧了一声,拧开酒壶灌了口,懒洋洋地回道:“你还真想得美。这是地牢,是整个教会最底层的烂地方,好东西都在上头。”

“教会等级森严,又不养闲人。地牢里的人最多撑不过一周——不是自己扛不住死了,就是被拖出去献祭了。”

他慢悠悠地洗着牌,纸牌在指间“哗哗”作响,

“再说,这地方守得跟铁桶似的,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里面的人也跑不了。”

他抬眼瞥了同伴一眼,语气懒散,“所以咱俩的活儿才这么清闲,自然也别指望有什么好待遇。”

“黑就黑点儿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猫在暗处的瑞基一听,乐了。

可不是嘛,黑点好啊。

黑点好办事。

他贴着墙壁在阴影中悄然滑动,脚步无声,气息全敛,悄无声息地逼近两名守卫。

下一瞬,他身形一动,快如黑影掠过。

那名正坐着洗牌喝酒的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击敲晕,脑袋“咣当”一声砸在桌面上,乍一看像是喝醉了突然失去意识。

站着的守卫见状,哈哈大笑:“这就不行了?你这酒量——唔唔唔!”

然后他也倒了。

放倒两个守卫后,瑞基缓缓从阴影中现身。

昏暗的灯火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墙上。

影子勾勒出他流畅而凌厉身形,修长的双腿,腰线收束紧致,安静、优雅,又勾人。

他蹲下身,从倒地的守卫腰间取下钥匙,在手里抛了抛。

“嘿,搞定~”

他顺着脑海里蒂瓦给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她们被关押的牢房。

“瑞基!”

蒂瓦和威廉的牢房并排相连,两人一见到他,几乎同时站起身,神情激动。

蒂瓦一头红发因几日牢狱之苦,干枯打结,像被风吹皱的旧麻线,衣服更是像一团又酸又皱的腌菜叶子,瑞基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威廉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神情疲惫,左眼下挂着一道淤青,白衣上满是灰尘,原本柔顺的金发乱得像鸟窝,连脸上的胡子都疯长了不少,活脱脱一个刚从山林里爬出来的野精灵。

蒂瓦更是,看见他后,差点要从原地跳起来了:“我的王子殿下,快快快,快把我从这里放出来,老娘要被憋疯了!”

瑞基咧嘴一笑:“别急,这就开。”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