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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全都物归原主,可是那些东西不都被大家卖出了,根本拿不出来……”

“只能先那么办了,家里剩下那些卖不了的先拿去用,之前卖掉的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接下来的歪斜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张纸,字形稍微复杂些的字会被写得格外大,上面详细地记录了献祭的流程,以及主持者需要念的话。一大堆含糊重复的词句,意义无非是人死后要回到来时的地方,才能找到往生的路,下辈子才能顺遂平安。

张盼那时念的应该就是这段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东西理解成通关需要的。

看到这里,应哲熙和姜棠对视一眼,“就算是那些卖不了的,他们也还是藏着一部分。”

先不说他们这屋藏在床底的古董,那张盼能搜罗出来那么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就足以说明村庄里原本就有着不少陪葬品。

少了这么多东西,村民们有可能不知道吗?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以一种及其残忍的方式害了两个孩子,将少部分古董真的和“祭品”埋葬在一起。

更讽刺的是,这本册子的主人,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虚伪的同情,在这本册子最后写有字的那页写道:

“村子讲究叶落归根,除了七岁前早夭的孩子,每一个人死后都要进入祠堂,那两个孩子也能。他们也算是跳过了人生的苦难,直接前往美好的彼岸了。”

似是想到了河边那具尸体的惨状,青年轻咬下唇,垂着眼帘沉默不语。

姜棠见不得青年这副难过的模样,他拉住了青年的手捏了两下,引得他的视线,才说道:“哥哥,我隐隐约约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想不出来。”

应哲熙缓缓回神,翻回说到献祭流程的那页,“这个献祭,需要两个孩子。上面说两个孩子都能进入祠堂,那我们先前见到的两个空白牌位,应该就是他们的。”

“我们在祠堂里见到的那个虚影,大概是其中一个孩子的,他对其中一个空白牌位敌意很大,中间应该是有什么缘由。”

回想起和虚影对视上的那一眼,应哲熙感受到它的情绪,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嫉妒。那一瞬间,他听懂了虚影的话:“离开……凭什么……他、活着。”

应哲熙接下去分析,“我们当时在河边只发现了一具尸骨,又一个空白牌位是有裂痕的,而其他牌位皆是完好无损,所以……另一个被献祭的孩子大概率没有死,还离开了这里。”

姜棠满意地听着青年的分析,再一次感慨应哲熙的逻辑思维能力在他这个等级的玩家里算是上等,对青年的能力又多了一丝信心。

毕竟在他找到稳定的组队方式前,要是应哲熙一点过副本的能力都没有,才会让他头痛。

青年短时间内不会去到高级副本,那个护身符能够不用游戏格子直接带进游戏,青年被困在游戏里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C级副本也算是低级副本,这么多的线索串联起来的信息不会是干扰信息,所以跟这条信息必定还有相关联的事情。”

将来到副本后发生的事情快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应哲熙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灵感,抓住姜棠的衣袖,激动道:“疤痕,那个领导的脑袋上有条很长的疤痕!”

领导在最开始的时候,连帽子被泥水浸湿都不同意摘下帽子,后面也是因为在山林里遇到了危险被迫才丢失了帽子——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头顶上的疤痕,或许不是因为觉得丑陋,而是不想因此回忆起一些过往?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这个所谓的“领导”,根本不像是带领团队考察的技术性人员,更像是最上层拍板决定开发荒村的领导,所以他原本不用亲自下场考察,却偏偏不辞辛劳地跟着他们一线人员来到这荒乱破败的地方……

为什么一个仿佛被意识层面抹去的村庄,在三十年后突然被“想起”——如果是有一个人一直记着,从来没有忘记过呢?

就是不知道领导这样做是因为村庄“叶落归根”的诅咒,还是因为对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