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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坐在一起吃馍馍的伙伴,穿的一样破烂的衣服,睡一张咯吱响的木板床。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大官的宠侍,披金戴银。这种身份地位的变换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由让人生出一些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还没正式向哥哥道谢呢,奴才能从石场离开,全靠哥哥垂怜,哥哥大恩大德奴才永世不忘,奴才这辈子都尽心协力伺候哥哥。”

柳腰腰面色一软,柔声道,“骦雁,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也不会亏待了你。”他轻轻抬手,抚上骦雁细腻的脸庞,语气带了几分怅然,“你生的很漂亮,花一般的年纪,上京府上日月星辰四个大侍儿都比不上你。”

温润的指尖抚在脸上,他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急道,“郎君花容月貌像仙子一般,奴才就是路边的野花,粗鄙不堪,黯然失色。郎君对我有大恩,我只知道本本分分服侍郎君,不敢生半点旁的心思。”

“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瞧把你急的。”柳腰腰抚了抚小腹,眉目却笼上了淡淡的忧愁——

上书房

姜逸推门而入,椅子上的王忻立刻站了起来,眉目之间一派的焦躁不安。

姜逸迈着四方步走到主位坐下,便有侍儿奉上清茶,姜逸抬手,“王公子,请坐。”

王忻堪堪只坐了椅子的边缘,绷着脸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姜逸,你来衡州是不是就是为了查河道,拿我娘开刀给你的政绩添光彩,之前接近我娘亲,都是蓄意为之的对吗?还有你百般迁就于我,也都是在做戏是吗?”

姜逸看向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王公子几次三番要见我,就是要兴师问罪?”

王忻咬紧了牙关。

姜逸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几分,“我其实就是一个暗处的监察御史,朝廷派我查河道,我忠君之事,有什么问题?你娘这个郡守若是尽忠职守、恪尽职责,会有今日入狱待审的局面吗?”

王忻消瘦的肩膀抑制不住的抖动,姜逸转开眼看向远处,“还有一样,我对你以礼相待而已,何来的百般迁就。”她声音趋冷,“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因为你的傲慢无礼、呼来唤去而记恨在心,将你当做切入棋局的棋子。”

“所以,王小公子,你我之间可谈不上什么亏欠,你也用不着摆出一副被辜负被欺骗的模样。”

“你既然问心无愧,别无他图,那你为什么还要见我?”王忻不甘心的望向上首的女人。

紫檀交椅上的姜逸指节敲击的手柄,是她已经不耐烦的标志。是了,没有见识过人间疾苦的人,从小众星捧月的小公子,哪里听得进去刺耳的良言。

“也不是非要见你。”姜逸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你现在可以走了。”

王忻脸色的神情很精彩,先白后红,唇瓣也是咬了又松,松了又咬。他几次张口,像是给自己做了极大的心里建设,才小声道,“姜……,姜大人,我还有别的事要说,能不能屏退左右。”

屋内四角站着侍奉的小厮,兰英护卫在门口,姜逸眼神转了一圈,“姜某和公子内外有别,恐有瓜田李下之嫌,公子有什么话直说吧。”

王忻一张精巧俏丽的脸涨的通红,看了看稳坐上首的姜逸,又看了看远远候着的小厮,犹豫片刻后慢慢起身,小步挪到姜逸身前一步之地站定,双手绞在身前,软了声气,“我为自己之前的倨傲无礼向你道歉,姜大人心胸开阔,还请不要和我一个小男子计较。”

姜逸淡淡道,“这些事我没放在心上。”

“谢谢”王忻小声道,“那既然姜大人不计较了,那能不能让他们下去,我……我有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说……”

姜逸看了他一眼,只想早些打发了他,便挥退了左右,“行了,王公子,有事便说,本官衙门还有一堆公务,恕不能久陪。”

王忻期期艾艾的开口,“我已经知道你要官复原职了,我……,上一次在石场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不愿入赘?”

“……”

“我知道你官高爵显,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