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进了厅堂,午膳已经摆好,姜逸带着小雁落座,柔声问他,“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呀,有柳哥哥陪我我一道上课一道玩,比在淮阳家中有趣呢。”小雁执着竹筷,微微撅了嘴,“要是姐姐能抽空带我们出去玩玩就好了,我听说上京的贵公子们春日里会去踏春、策马兜风。”
“我还不会骑马呢,柳哥哥也不会,大姐姐,要不然你给我们请个师傅,教教我们跑马吧,我想学跑马,好不好。”
小雁眼巴巴的望着她,姜逸夹了片新笋,心中有些无奈,“何夫子的学问课你才上了一个月,都才学了个皮毛,又惦记着学别的,三心二意,等过段时间再说。”
“啊~”小雁嘴撅的更高了,“我就不能一起学吗?可以每月抽出四五日的时间来学骑马呀。”
“姐姐”
弟弟撒娇声音拉的长长的,姜逸思索片刻还是摇头,“不成,做学问岂可儿戏。还有,在淮阳的时候爹爹就说你天天没个定性,你走之前怎么和他保证的?”
“那好吧”姜雁闷闷的道。
姜逸偏头瞧他垂头噘嘴的模样,到底不忍,温声道“想来你柳哥哥已经给你说过了,一个月后是良君的千秋宴,届时我带着你们进赴宴,让你们见识见识宫里的热闹,这还不高兴?”
“今天早上就和我说了”小雁想到宫宴,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谢谢姐姐。”
“这段时间何夫子会教你们一些宫中的规矩,你认真学着,届时若是你俩没出什么差错,我就在咱们府上给你们划出一方空地,给你们作跑马场,如何?”
“真的?”小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姜逸。
姜逸点头。
“哈哈哈,谢谢大姐姐。”小雁高兴的放下筷子起身,摇晃着小脑袋奔到姜逸身后,谄媚的替她揉起了肩,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大姐姐对我最好了!”
身后伺候的侍儿们也被他狗腿的模样逗笑了,不敢笑的太大声,*皆抬袖掩唇。
姜逸也没忍住勾唇,偏头瞧着孩子气般高兴的弟弟,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心中升起一丝暖意。以前的她冷清惯了,现如今习惯了人间烟火气,竟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有滋有味——
日落西山之时,姜逸携姜雁亲自登门别院,请柳父过府。
见面之时,姜逸迎上前去,先朝柳父躬身一揖,唤了声,‘岳父大人’。
在内柳腰腰伺候她尽心,在外她自然会给足他颜面。
这可把父子二人激动坏了,柳父在儿子的搀扶下急步上前,屈膝弯腰,搀起了姜逸,满脸惶恐,“使不得,使不得,侍身怎么当得起大人这般大礼。”
姜逸起身,展颜一笑,“岳父,在家中,咱们不论官职身份,只论姻亲。我就是您儿媳,您尽管将我当做半女驱使,切莫拘礼见外。”
柳父和他父亲年纪相当,但面上风霜的痕迹却比他父亲多多了,四十来岁的年纪,两鬓已经生了白发,想来是因为横遭变故,加之漠河的风霜催人老。
“这……这……”那副和柳腰腰神貌相似的人,一双手都拘谨的不知该怎样放了,竟转眸去寻求儿子的意思。
姜逸瞧着柳腰腰眼角都湿了,匆匆的瞧了她一眼,眸光中三分感激三分害羞还有六分欣喜。他转头扶住了柳父的手,垂眸道,“父亲就听姜娘的吧。”
柳父的了儿子的话,看向姜逸的眸光安定了几分,“那,那一切就听姜大人安排。”
姜逸笑道,“岳父可别唤我什么大人,我单名一个逸字,岳父不如和我父亲一样,唤我逸儿。”
柳父欣慰的连说了三个‘好’才道,“都听逸儿的。”
“府上已备薄宴,就等岳父赏光了,快请。”
席上姜逸坐主位,柳父坐姜逸左手侧的贵宾位,姜雁坐右上首。在姜逸的示意下,柳腰腰坐到了柳父下首。
席间主要是姜逸张口,关切些柳父的身体,主动问问柳腰腰小事后的事情,亦或者当着柳父夸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