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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抬眸看向小新,冷声,“还不拉走。”

柳腰腰听到姜逸这话,害怕的去抱姜逸的腿,想作最后的抵抗,谁知姜逸早有准备,身子一闪就躲开了。小新等人也围了上来,柳腰腰力气小,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他看着姜逸背过去的身影,还想求饶,被小新捂了嘴,拖了出去,并几个侍儿,七手八脚的就将他连拖带拽的扔进了胭脂苑——

小新动作很快,加上柳腰腰来府上的时日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东西也不多,就是些衣裳首饰,琵琶乐器,半个时辰就收搬走了。

小雁在自己房里得到这个信,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都已经卸了訍環上了塌,又听说胭脂苑是个极其偏远的小院子,心中焦急,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出了门。

他不敢贸然去姐姐那里求情,便先带着小侍儿去了胭脂苑。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柳腰腰的哭声,他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子,就见柳腰腰伏在床榻上哭,他身边只有一个侍儿彩云在边上焦急的劝着,也是半点作用也不起。

小雁留下侍儿在门口,自己独自走到塌前,见柳腰腰双眼都哭肿了,一想到都是自己不知深浅,选了那么多首饰,才惹得他被姐姐赶出来了,心中既自责又心疼。

“柳哥哥,你快别哭了,别把眼睛哭坏了。”

床上的柳腰腰用被子捂住脑袋,哭的更大声了。

小雁伸手揭开他蒙着脑袋的被子,又从怀里掏出小手帕,替他擦擦满脸的泪水,温声劝着,“柳哥哥,你别怕,我姐姐那个人我最了解了,她心最软了,你等过几天她气消了,去给她好好认个错,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哭声小了些,小雁见又用,便继续劝,“我小时候淘气,在她书房玩火,把她书房都点着了,她许多手稿和珍藏的书都被一把火烧没了。姐姐当时也可生气了,还揍了我屁股,后来爹得带着我去给姐姐赔罪,姐姐也原谅我了,你瞧她现在根本就把那事忘了。”

“所以你别担心,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她肯定就原谅你了。”

“这事都怪我,你放心,我也会去找姐姐帮你说情的。”

柳腰腰抬起一双泪眼,鼻头还在抽噎,“真的吗小雁?”

“当然是真的,我从小跟在大姐姐身边长大,我最了解她的脾气了。”

柳腰腰心中还是不好受,缩在被子里,小雁握着他的手继续说着宽慰的话。柳腰腰望着周围这陌生的环境。由于是临时搬过来的,这里又长久的没有住人,屋内烛台也少,冷冷清清,孤寂寒冷。和姜逸灯火通明的正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似从天堂一下子跌到了凡尘,不适应的同时心中后悔无极,为什么自己要那么任性,那么蠢,仗着姜逸宠爱他,就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小雁见他慢慢止住了哭,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抬手替柳腰腰掖了掖被子,准备回去错眼却看见门口进来个人。

柳腰腰也看见了小新,他这才细细想着姜逸刚刚说他的那几件事情,其实他自己除了买首饰花银子这事惹了姜逸生气是他自找的。其余姜逸说他在院里逞威风,打骂彩玲这些事,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人。从自己进府的第一起他就在给自己下套,推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姜逸的忌讳上去。

柳腰腰后知后觉,自己是一早就走进了此人的算计之中。

小新进了屋子,看见姜雁也在明显愣了一瞬,他给姜雁见完礼,才不情不愿的给柳腰腰行礼,“见过柳公子。”

他依着规矩是要自称‘奴才’,然而他给自己见礼的时候刻意省去了这两个字,躺在床上的柳腰腰听出来了,可他现在没有任何心力和他计较。

姜逸刚刚风轻云淡将他赶走的模样,他现在想来,心就疼的难受。

为什么,她平日里那样宠爱自己,他们在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个美好的夜晚。耳鬓厮磨之间,她说一辈子对他好。为什么今夜翻脸无情,她是那样平淡的就将他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