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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有办法给姜逸通风报信。柳腰腰闭了眸子,脑子飞快的旋转,到底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公子?”日冕也着急,六神无主看着柳腰腰问。

柳腰腰定了定神,将他招到身前低声吩咐,“日冕,一会等我跟正寝的人走后,你悄悄去小公子院里,求他想办法给大小姐递信,只要大小姐能及时赶回来,我就没事了。”

“可,可小公子能帮忙吗?”日冕有些担心的问。

柳腰腰叹了口气,“没别的法子了,我今天能不能囫囵回来,就看你能不能说动小公子,将大小姐请回来了。”

临危受命,日冕知道自己不能再这般惊慌下去,这何尝不是柳腰腰对他的考验,这事办的好,不说以后在府上的地位,一顿赏赐定然是能得的。他努力稳住慌乱的心神,坚定的点点头,“奴才必想尽办法,拼经全力求小公子帮忙。”

“好,就靠你了日冕。”柳腰腰拍了拍日冕的肩头,外间传话的侍儿又出声催促,知道不能再磨蹭去,只得扭头出门。

一路上柳腰腰琢磨着姜父可能会问什么,自己该如何答话。又细细想了一遍这几日在姜宅可说话办事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忽然想起,小阁楼的床榻下面还压着沾了乌糟的帕子,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停下脚步,想要借故回去收拾,可抬头却看到近在咫尺的正寝大院,柳腰腰心都凉了半截。

带路的侍儿扭头催促,“快些,别让主君等着急了。”

柳腰腰眸只得在心中祈求,别被翻检出来,否则他真没脸活下去了。

等进了正寝的院子,他便不敢乱瞧乱看了,余光瞥见姜父在廊下摆了椅子。他屏气凝神朝着上首坐着的姜父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叩拜大礼,“奴才拜见主君。”

跪着等了许久,上首的人才悠悠的发话,“过来。”

没叫起身,叫他过去,显然不是让他走过去了。柳腰腰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这辈子他还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然而他现在还不能触怒姜父,否则怕是有跟侮辱人的法子来收拾他。他得忍着,忍到姜娘来救他。

柳腰腰坚信,只要姜逸收到信,一定会快马加鞭的回来护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道,“遵命”然后垂着头慢慢爬到离姜父一步的距离的地方停下,又磕了个头。

“知道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上首的人开始问话。

柳腰腰以头触地,恭敬的回话,“回主君的话,奴才不知。”

“哼!好一个不知。”

上首人拍桌子的气势很足,柳腰腰的姿态放的更低了,身子又往下俯了几分,“请主君明示。”

“我且问你,大年夜,你在哪?还有,我让你住在小阁楼里,你晚上却把珍珠支走,是做什么?”

柳腰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果然是样样都没捂住,全漏了个彻底。此时强辩已是无用,他轻声承认,“大年夜是大小姐带着奴才出府了。”

“那小阁楼里面呢?”姜父望着跪在院中的柳腰腰,冷声道,“抬起头来回话。”

柳腰腰只得直起身,余光看到姜父歪坐在正寝游廊下,他身侧站着连翘。其余的侍儿也远远的站着,满院子只他一人跪在院中。

姜父也垂眸打量着柳腰腰,水蛇腰,削肩膀,眉目之间骚里骚气的。大年夜本该是守岁纳福的日子,好好的女儿都是被他带坏了,才不顾风俗礼法,带着他出去浪。

一个人跪在院子里的的柳腰腰心中难堪,小阁楼里的事情哪里是能说的出口的,想了半响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说辞,只得避重就轻的答,“奴才没有支走珍珠。”

姜父心知肚明,珍珠多半是自己那女儿支开的,便不再揪着这个是问他,而是转了话题,开始盘问他的出身,“我且问你,你是何方人,你父母是做什么营生的,因何入的大小姐身边?”

这话就把柳腰腰问到了,若照实说自己出身官宦人家,姜父必定刨根问底,那自己在教坊司呆过的事情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