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的话你也别当真,她自小就性子冷,不喜身边人多,这么些年,也就兰英这么个侍女同她投契,并没有那个男子能入得了眼的。”
连翘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道,“奴才知道了。”
“等晚间的时候你收拾的齐整些,去给她送一碗她喜欢的芋圆茶,就说是我吩咐你送的。她在家还得待半个月呢,你殷勤的多在她面前晃,说不定她那日子就改了主意呢。”
“是”——
是夜
下午的时候姜逸和腰腰已经补了一觉,此时用过了晚膳倒是一点也不困,姜逸没有公务,两人便凑在一处下棋说话打发时间。
姜逸手中把玩着一枚白子,棋局前的柳腰腰手执一枚黑子,在棋盘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该落哪里。
纠结了许久,才试探的往下落。
“你下那的话,不出三步,后面这片可就都要被我吃没了。”姜逸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出声提醒。
柳腰腰泄气的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赌气道,“不玩了,局局都是我输,我跟本下不过姜娘,没意思,我不要玩这个了。”
姜逸失笑,“是谁当时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给你支了台子,谁知你却是个银样镴枪头,哈哈哈。”
她一向正经,柳腰腰第一次听姜逸说这样孟浪的话,面色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姜娘,你……,你取笑我。”
在上京的时候,有一会恩爱之后,姜逸把玩着他的手,问他会些什么,那时候他满心都是想姜逸多喜欢他些,便吹牛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实每样都只是学了个囫囵个罢了。
起先他也不敢卖弄的,但自从他上次知道,姜逸对音律不通,被他那半吊子的琵琶迷得五迷三道,他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他以为姜逸对这样的风雅之事都不擅长。谁知她除了音律不擅长,其他几样都是精通至极。
今日这三局棋都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柳腰腰心中又羞又悔,早知不该在她面前吹牛,如今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丢脸难堪到家了。
姜逸看着他恨不得找个地洞转下去,却并不打算饶过他,笑道,“嗯,不仅棋术烂,还输不起。”
“啊!”柳腰腰羞愧到了极点,看着姜逸一脸的调笑,起身去蒙她的嘴,“姜娘,你笑我了,不准再说了。”
“你再笑,你再笑,人家真的恼了……”
姜逸抬手,双手环过他纤细的腰肢,将人搂在怀里,“好好好,不笑你了。”
柳腰腰顺势坐在她腿上,姜逸右手习惯性的抚上他的大腿根,正准备下一步动作,就听到门口传来日冕的声音,听着交谈,原来是父亲派人送东西过来。
柳腰腰慌慌张张的从姜逸怀中下来,退到一侧。姜逸还是一如刚刚那般随意的靠在小塌上,看着他,等他把衣裳理好才对门外道,“进来。”.
连翘并不敢乱瞧,提着食盒,垂眸进了屋子,屈膝给姜逸行礼:“见过大小姐,奴才奉正君的命,来给您送点心。”
“嗯,免礼”姜逸轻声应着,她还是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慢慢拾着残局上的棋子,随意的吩咐,“放下吧,你替我给父亲说,我明早给他请安,再谢过父亲。”
连翘起身,将食盒递给移步过来的柳腰腰,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正面的瞧见柳腰腰。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画,即便是穿着这样简朴的下人衣裳,腰板格外直溜,那气质不像下人,倒有几分主子的体面。
自己身着绸缎,头戴着金钗,在他面,两相比较,竟被比了下去。
此时他面颊耳尖还带着些许红晕,房内又只有他和姜逸,端的让人多想。
连翘手上一轻,柳腰腰已经接过食盒退到了姜逸身侧,连翘错眼瞧见姜逸身旁的棋盘,顿时明白了二人刚刚在做什么。他眸中滑过一丝失落,又见姜逸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知道再呆下去也是无用,只得躬身告退,“是,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