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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凤孙,陛下的皇子,他说到底是普通宗藩,比不得殿下。他为长,你为亲。他再大,头上还有个陛下,您要以陛下的吩咐为准。”

“好,我明白了……段中堂,多谢您。”

段之缙见他答应下来,也就欣然退出去,正巧碰上礼亲王往里进,招呼他道:“段之缙,三皇子在里头吗?”

“正在里边。”

“那就好,那就好……”礼亲王念叨两句,刚要进去又回头拍拍段之缙的肩膀:“今儿下午辛苦了,等会儿咱们就听三皇子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好早早回家去,你说呢?”

这正合段之缙的意思,笑道:“全凭王爷做主。”

“可别,咱们这是全凭三皇子做主。”

等进了门,礼王只见纪明祚一副苦恼万分的样子,便知他心里还有几分怕得罪长乐王,上前问道:“想什么呢?”

纪明祚叫他一吓赶紧起身,“王叔怎么来了?快请坐。”

礼王也不推辞,坐在他的身边又问:“刚才见你愁眉紧锁,可是有什么难题?说给叔叔我听听,也许能给你一些解决的法子。”

这个叔叔向来与世无争,是最为温和有礼的王叔,纪明祚便没有设防,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去,引得礼王一声叹息。

“你是有孝心的孩子,难为你还记得你王叔的心意,十一弟也没白疼你一回。要我说你父皇的心思固然重要,但你王叔的心思也不能不管。你知道的,他一向受宠,比起你来,就差一个……的位置了。不怕你心生芥蒂,前些年他还议过储呢。你父皇是气量大的,又向来疼爱你,即便是这次不合他的意思也没什么。但是你长乐王叔可是一个气量小的,一向睚眦必报,你若给他的儿子判了除爵,不利于你日后入朝。”

他说到这里眨眨眼,诙谐道:“柿子得挑软的捏不是?”

纪明祚还是不如这些老狐狸的心思明白,一下就让人猜中了心思,讪讪笑道:“这是其次的,只怕误了皇帝的圣名,叫人说我父皇的不是。又怕是让父皇与诸位叔伯兄弟产生误会。”

礼王了然,又开始故弄玄虚:“你得知道儿他一向和太子交好,平日里又和唐雅媛玩得欢。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你的四弟。若是纪明出了事情,你说当爹的会关照谁?会想着谁呢?你大可这样想如果这次你判不对,顶多是叫你父皇换人来审,却不会得罪你的王叔。你也算撇清了这脏手的差事。”

他顿了顿,又道:“一两次的差事办砸了,你父皇并不会因此更看中别人别人,可若是这次叫你王叔恼了你,他又领着会考府,你去哪个部也绕不开他呀。”

这个主意好呀!这样的话了,就从这浑水里边脱出了身,有什么旁的事就叫别人去处置,自己倒是能里外不得罪。纪明祚谢过王叔,出去叫众人集聚,开始最后的议罪。

纪明祚端坐正中,纪明心如擂鼓,只听自己的堂弟道:“《尚书》云:刑期于无刑。今纪明虽犯重律,然其长乐王叔有安社稷之功,若遽施显戮,恐寒宗室之心。因而不如将其圈禁于王府,令习圣贤之道以赎其愆,以彰仁德,慰勋臣。”

段之缙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震惊地看着纪明祚。秦行则瞪着自己这个学生,不知道他刚才传了些什么话,怎么弄出了这么个处置的方法。

他也等不及段之缙去问了,自己直接问道:“殿下,这恐怕不合律例吧。我们只问了前天的事情,陛下给我们的圣旨,可是要将之前的事情一查到底,是想要数罪并罚的。”

“但长乐王世子好歹是超品的爵位,宗亲的近支,这般公开审讯已经是不顾体面了。若要再上重刑为他除爵,岂非显得不顾人伦、不近人情。”

段之缙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可是你爹叫审讯的,你在说你爹吗?

秦行这么多年的暴脾气属实是从来没改过,胡子花白的人眼一瞪就要开始辩驳,被段之缙一把拉住。

“殿下,您可想清楚了,这题本可是要给陛下看的。在这里您是主审我们不过是陪审的,主要的责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