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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答应下来?到底谁是亲儿子……”

还有上次纪明的事情,本以为父皇会对他嘉奖,没想到他和纪明祚一个待遇,差事一体卸下,重回尚书房读书,算计了一顿白算计了吗?

纪明瑚心里烦闷,嘴上喋喋不休地说,养心殿内的事情也就说了个□□成,但珮仁轩里乌泱泱的妻妾没一个理他的,做女红的做女红,陪孩子玩耍的便陪孩子玩耍。

侧妃陈宝珍一口银牙咬断手上的丝线,绣了半年的裙子终于大功告成,花团锦簇一大片。

她伸伸手招来陪着焕儿玩的王妃,让她在自己面前站定,举着衣裳比了比,身边绥王的另一个侧妃李氏倾身过来说道:“小了些,咱们王妃今年长了不少,腰肢儿也粗了,得改一改。”

陈宝珍摸摸王妃的腰,迟疑道:“这绦子长,系上不会显小吧……”她叫双喜带着王妃去后边换,果然如李侧妃所言,绦子比估量着的短了一截,看来不仅是长胖了,还长高不少,但主要还是胖的。

陈宝珍有些气地摸摸王妃的肚子,恼道:“怎得胖了这么老些?”

纪明瑚自己叨叨叨一顿,没个人理他,便冷冷说道:“能不胖吗?一顿吃三碗,我一天都吃不了那老些白米饭。幸得还有个王爵在身上,一年能拿一万两的俸禄银子,若非如此,怎么能养得了她。”

王妃又羞又气,指着他说不出话,陈宝珍把她的手指一压,朝着纪明瑚讥诮道:“她能吃嚼多少东西?吃得壮壮的身子也康健,如若不然,跟某些人似的一天三顿药才有的花销呢。若不是皇上恩赐叫他吃药不花银子,一万两的俸禄也得跟着这个参那个草的填进去。”

“对了,某些人还很不知感恩,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抱怨皇上,真是一点儿良心也不讲了,难道真是觉得儿子花老子的钱是天经地义?”

她这一番话说的刻薄极了,原本还嘻嘻笑笑的珮仁轩里一片死寂,连个人声也没有。

这话陈宝珍敢说,其他人敢听吗?

纪明瑚气得脸色泛青,指着陈宝珍“你,你,你……”了一顿,最后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把帕子盖脸上哭:“吃着我的用着我的,说个话你们都不耐烦听,还说这些来气我,哪天真把我气死了,叫你们一大群全守寡就舒坦了,叫你们独占着这个承明殿就开怀了!”

他的脾气,这屋头里没一个不知道的,若是真哭了,哭过之后也就好了,反而不会再有什么后果,可若是真要动真格的,却冷着脸不哭,直接罚人。

现下没了事情,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王妃带着焕儿一块玩九连环,陈宝珍就任绥王蒙着脸哭,连问也不问一声。李侧妃看不下去,贴耳说道:“好姐姐,还是哄一哄吧,真哭成了肿眼泡,不仅皇后娘娘要问,连着太后娘娘也要问呢,咱们没法解释啊!”

陈宝珍撇撇嘴,从抽屉里拿出个早就绣好了的荷包唤纪明瑚过来,略说了两句也就哄好了,恰巧这个时候焕儿解九连环解乏了,最后将那玉制的东西砰的一下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只剩下木制的骨架还完好无损。

大家全都吓一跳,双喜赶紧上去检查煜儿的脸、手、脚,确保都没有划伤才放下心。

焕儿小脸一迎朝着王妃骄傲道:“母亲您瞧,这不就解开了?”逗得王妃乐不可支,夸他聪明。

陈宝珍眼一瞪气道:“你这个祸害东西的杀才,解不开就解不开,等你长大了,自然解开,现在把它摔了个粉碎,这可是皇上赐下来的!”

可除了她,并无一人把这当回事儿,不过是些死石头,碎了就碎了。

整个承明殿,何物不是皇上所赐。

南边儿寸金寸缕的锦缎子,北边墨狐腋窝毛攒成的的罩衣,西边整块儿白玉雕出来的花瓶,还有东边海螺里剜出来的珍珠,就算是西洋最新的报时鸟在承明殿都不算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个九连环。

素来金漆佛像玉做观音,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信佛的皇子,自然是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

但无论他们如何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