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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三抱金砖,就跟阿娘说,年岁大一点好照顾我们锁儿。再者你也知道,邹家和咱们家几乎是一块儿兴起来的,知根知底,家境又差不多,最为合适。”

若再往上找,人家嫌弃段家的根基浅,其他的到底没邹家那般亲切,这一番也算是亲上加亲。

“那就先和母亲、阿娘说了,最后问问锁儿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做准,毕竟八字不一定能合上。”

段之缙颔首,问过母亲,王虞撒手不管,觉得女孩儿虽然年岁大,但她叔父是户部尚书,还有大学士的虚职在身上,对着段之缙的仕途千好万好,自然是喜欢。阿娘一开始觉得女孩儿有些大了,但再看看自家这个杀才,找个年岁大的压压他才好,便也欣然应下来。

等着大人们都商议好了,蒙在鼓里的当事人才能知道这件事情,段之缙把儿子叫到书房来问话,小孩儿十天半个月也不见能被父亲郑重其事地叫一次,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多半是祸事

,便战战兢兢地来了书房,一路上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可有过错。

尚书房里是不要紧的,他好颜面,断不肯比别人差,因而每日都是下了苦功夫读书的,爹爹断不会因学问一事责怪自己。

自己这些日子也没有招猫逗狗,无论是娇娇奴还是段一撮都好生养老,绝没折腾过。

难道是前些日子叫大哥偷着给自己带禁书的事情被发现了?可就是些情情爱爱的书,爹他自己也看啊!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那也说不准,爹娘一向的主张就是“什么岁数干什么样的事情”,难保不是因为看杂书恼了自己。

段之缙叫儿子近前来:“你清楚得很,打年后就一直商量着给你议亲,我之前也问过你,家里有没有喜欢的丫头……”话说着,段诠砰砰跳的小心脏忽然放下,暗舒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

段之缙叫他少做这些情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岁到了就该娶妇,当你爹不知道,你叫你身边的承思跟你娘打听了多少次?”

“今日叫你去邹家,可曾见过他们家的姑娘?”

段诠一下子回想起那个添水的女子,懵懵地点头,段之缙便道:“就是那个姑娘。”

“是那个?!”

段之缙又叫他不要大惊小怪:“怎得,你大呼小叫些什么?”他说着脸色一变:“你可千万别说这么短短的时日里,你就喜欢上家里的丫头了!”那自己非和邹文掰了不可。

“我上哪喜欢去啊!”

段诠的家教是极严的,他爹娘什么都教导了,但过了七岁便不许丫头伺候,周围一圈全是小子候着,一点儿女色也不准沾,从根儿上斩断了他沾染些恶劣习性的机会。

像施秉文、徐明宣这样家中东西风乱刮,甚至刮到部里去的,纯粹是找死,眼瞧着到现在只升到了郎中。

此外,如长乐王那般教养出不肖子孙,纯粹是讨债来的,因而要从小预防。

小年纪嘛,为着他自己和他爹的将来考虑,好好地长大才是正经事。

眼瞧着前头的哥哥娶亲,段诠也偷偷地想过,好奇地问那长了两岁的堂兄,成亲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段訚但笑不语,叫他擎等着成亲便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终于轮到了他自己,却没了什么想法,只道:“若爹娘觉得那个女孩儿好,儿子自然也愿意。”

说实话,这样折腾了一遭,不过是叫人家相看了一顿,段诠自己如何有什么计较?他只记得当时匆匆忙忙的,好似是漂亮的。

段之缙道:“跟你说明白,比你长了三岁,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不过我和你娘都很满意。你没和她说过话也不要紧,京城的花会也好办了,那天郊外的御园会开给内城的人玩耍,你还能再看看她。大人们都会给你兜着,远远地说上一两句话是不要紧的。到那时你再跟我说相不中,咱们还能用八字不合的借口推脱,这样谁也拿不住话柄。可若过了花会你还是说听爹娘的,爹娘就给你做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