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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服:“是,是,你说的极对,是我想差了。那我现在去把他抓回来?”

沈白蘋又瞪他一眼,“你真是吃了吐,吐了吃。都叫人跑了,还去为难他做什么?等着明天再说吧,你也回来了,给他好好的立立规矩……”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些教育孩子的事情,这才安生地睡下了。

既然已经回到了南诏总督衙门,现在段之缙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指挥。

汉地摊丁入亩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完成,夷地摊丁入亩的政务也该趁热开展下去。

这是汉、夷的情况不同,有些事情得因地制宜才好。

夷民们普遍比汉人贫困,生活环境也更为恶劣,他们土地若要摊丁入亩,不能征派太多的银子。而且刚刚臣服的土司也应该怀柔安抚,不能一开始就抠一大批银子出来。

因而这一笔钱收得极低,起征点也设得更高。

期间并非没有土司降而后叛的,只是秋后的蚂蚱不成气候,很快就被平息了下去,也没有牵连太多人。

段之缙对吴家的承诺也有好好安排着实行下去,他们家新任的县令都集中在岺州一带,人生地不熟,和本地的土著相互猜忌,又相互配合,朝廷在其中调解,达到了最难得的平衡状态。

两省的治安前所未有得好,只要能够一直保持此种状态,汉人和夷族相互同化之后,哪还有汉夷之分,华夷之辩?

至于穹迦高地上,朝廷已经派了大臣监管,在小活佛回到高地之前,由朝廷全权掌控这片土地,兴建佛寺,传播佛教,清缴扰乱人心的邪说异端。

既然西南的事情已经完成,方叙墨、苏橙二人也该回京去,苏奋也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调令,军队重新由段之缙、向古全权掌控,而他回京中述职,皇帝会给他重新安排差事。

因方叙墨和苏橙二人是直接从西北军中回到京城,他们既不能进去段之缙的地盘来拜访,段之缙也不能出省去相送,但是于情于理,苏奋他一定要去送。

交接好事务,向古、段之缙在城门口送苏将军启行,段之缙置酒一杯递给苏将军。

“将军满饮此杯。”

苏奋接过,仰头饮下,又喝了向古递来的酒。

这一别却是不知几时能够再相见了。

苏奋叹一口气,“京中的局势波谲云诡,若非是皇帝下诏,我真不想回去。”

段之缙劝慰道:“京中有将军的妻儿老小,一家人团聚不比在营中强无数倍?”

苏奋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恶气。

“家中的老妻自然是牵肠挂肚,那几个蠢才……唉!我回去有什么意思呀?”

“大人谦虚了,小苏大人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又已经尚公主,做了驸马,前途一片光明。怎好说人家是蠢才

呢。”

向古也跟着取笑,“苏橙是蠢才,我们也还算得上是人?”

苏奋不说话,段之缙也能猜到些,无非儿子和自己的政见不同,谁也不知道苏将军在支持哪一派,但苏橙支持的皇太子一派定然是他不满意的。

但表面上如此,段之缙就一定信吗?说不定苏家是两边下注,到时候哪一边赢了都不至于让他们合家破灭。而剩下的一方原地起飞也未可知。

这办法很难实行,因为一个家族就是一个整体,若非有充足的理由,这种行为只会叫人觉得是首鼠两端,迎风倒的窝边草。

只是苏橙不同,他十几岁跟在皇上身边,抱扶绥王殿下最为小心,自己又机灵聪慧、雄壮漂亮,无论是皇帝还是绥王都极为喜爱他。

苏橙和绥王亲善异常,绥王虽小,但和皇太子同进同出,又因为年纪够小,在八岁之前都与太子同饮同食,若有不知道其中底细的,定然会以为他们俩是一母同胞。

和绥王亲善,因而违逆父亲站在太子一边,似乎不难说通。

至于苏奋内心真意如何,若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苏奋自己生了会儿闷气,抬眼看看段之缙,“段大人也不要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