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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跑腿的。”

绥王?怎么扯到绥王那里了?

既然是小王爷召见就没有不去的道理,虽然心中无限疑问,段之缙还是跟在秦先生身后随他去了。

结果远远看着那轿辇,段之缙真想扭头就走,被丁承祖一把钳住手腕。

段之缙也不是几年前那文弱书生了,他在西南那苦地方爬的山比在场的诸位走的路都多,胳膊一缩差点把丁承祖拽到在地,两个人才扶住了他。

“哎哎哎!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秦行一巴掌拍上段之缙的后背,“小心着点儿,给我们丁大人拽倒磕伤了,唯你是问。”

段之缙顾不得师生情面,低声质问道:“这是去见绥王还是皇太子殿下?”

段家非世卿世禄大族,抗风险能力极差,自己压根不想卷入这场斗争中,万一出个意外,连和方家一般存留都不可能。

再者自己也根本不必卷入这场斗争。

“先生!秦先生!我可是您的亲学生!您看前边那杏黄轿子,这是绥王能用的吗?”

秦行还是拉住他,“你是我的亲学生,我还能害你吗?你听我的,去拜见一下咱们就走。”

段之缙将信将疑,还是跟着去了,杏黄轿子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手上挂着一串粉色碧玺十八子,而后又拱出来一个小脑袋,正是布扎拉依。

“王爷,段之缙到了。”

这样小的王爷,又在皇太子的轿子中,虽两年间变化不小,段之缙也猜出了是谁。

“臣段之缙拜见绥王殿下。”

“起来吧。本王只是听说你已经回京了,想见见你罢了,还要多谢你两年前开解本王。这串十八子赐给你。

段之缙接过谢恩,小王爷又问了几句佛法上的事情,他一知半解,小王爷对佛理之见解却不是段之缙能比的,两三句把他问得哑口无言,顿时有些失望。

轿子里传来一声轻笑,一个男子清亮的声音透过厚重的轿帘传出来,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着小王爷回到轿子中,又把布扎拉依扯了回去。

而后段之缙只听见他低低的嘱咐声,“你们两个安生些,外边天寒不要伤风才好。还有你,成日谈佛论道,可段大人不好这一口,你这般诘问岂不是难为他?若要问对着你的师傅问去。”

话音落下一阵,从里边走出了一个高挑俊秀的男子,一身杏黄色服饰一丝褶皱也没有,面上笑意盈人。

正是皇太子殿下。

好家伙,这轿子里挤着三个人!

段之缙心里有些嗔怪秦先生,身子却赶紧下拜行礼,“臣段之缙拜见太子。”

还不等膝盖着地,便被太子扶了起来。

“你是父皇跟前儿第一得意的能臣,又为朝廷立下种种功劳,不必再拜了。孤常听父皇说摊丁入亩的事情,只是到底不如办差大臣亲自说,不如你跟孤讲一讲。”

段之缙讶然,大冬天寒风里还有这样的闲心?只是自己也不好拒绝,将事情细细地汇报一番。

也是他的过错,方才皇太子表现得实在好,段之缙便以为是皇帝要求太高,汇报起来就细之又细,事情复杂了起来,眼见着太子的眼神逐渐清澈又慢慢涣散,段之缙恍然大悟,后来的事情长话短说草草做结。

怪不得怪不得,段之缙若是没记错,皇太子也三十多岁了,现在听个政事还如此费力皇帝他就不可能满意。

皇太子没话找话硬拉着他说了几句,临分别时握着段之缙的手叮嘱道:“若你在西南有麻烦,大可来信找孤,孤定然是竭力相助。”

段之缙顺势下拜,不留痕迹地把手抽出,“太子看重臣是臣的福气,只是臣之一身一命皆为陛下所赐,陛下也惠爱下臣,曾有诏叫臣不要乱找门路,一切事情详细报于陛下。”

皇太子脸色一僵,脸瞬间耷拉下来,再也不想管段之缙,却被丁承祖瞪着行动,有些不情不愿地将他扶起来。

“那就……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