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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中清醒过来,问段之缙道:“你怎么如此确定?”

段之缙暗想:“我这都在现代的产量上减了不止一半了。”但他嘴上却说:“回陛下,臣之试验田中还有众多的稻子,其中有一些是能够达到这个产量的,所以臣想应当不会有差错。”

段之缙又将杂交水稻的步骤细细地讲给皇帝听,若要问什么原理,那段之缙哪儿知道?他能记得步骤还得是科技史学得好。

幸好纪禅也不多问,他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太大,只振奋道:“原来这瑞稻不是天赐给朕的,而是你献给朕的!”

“好!好!好!”

纪禅在金砖上来回踱步,又猛地停下转向段之缙说道:“若你能做成,赏什么也不为过!”

可是赏什么呢?

允升已经是一品了,等着摊丁入亩之后入阁,入军机处也是理所应当。

封爵?一等公?

可这样似乎流于俗套,毕竟武将封一等公者并不少见,可改良稻种的功劳岂是军功能够相提并论的?

皇帝灵机一动抓住了段之缙的手,“若你真能干成,朕不仅叫你的子子孙孙都继承一等公的爵位,世袭罔替!朕还叫你陪祀太庙,叫你受我子孙后代的供奉,与国同休!”

配……配享太庙?

这四个字对别人说了自然是无上荣耀,但段之缙的重点却在前边——世袭罔替的一等公。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虽说段诠也不一定是不争气的儿子,但总得为着他考虑,毕竟段之缙就打算要这一个孩子了。

皇帝大发议论好长时间,好容易平静下来,心率一下降,便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一手撑着桌子坐下,一边小口嘬着茶平缓,段之缙为他抚背。

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身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段之缙想起方叙墨的话,劝道:“陛下,丹药到底是损身子的东西,只能解一时之急,不能当做平常之药使用。”

他这一激动就要倒的样子,应当是心脑血管出了问题。皇帝却说不要紧,“只是近些年来事情繁杂,朕做提神之用罢了,穹迦的事情一摆平,大军还朝也就没有旁的要紧事,到那时朕的身子自然好转起来。”

“对了,你夫人可将摊丁入亩的事情与你说了?”

段之缙有些怔愣,回道:“臣在高地上……说来惭愧,近两年来只通书信,未曾见过面,到了高地上之后更是连书信都少见了。”

“那就是不知道了?你替朕办差,你媳妇在两省做摊丁入亩井井有条,岺州入国库的赋税就有四十余万,今年也没吃外省的协饷。还有茶山,朕要说什么好呀!”

他皇帝说着又激动,“茶税缴上了一百余万!”

“是,臣不及夫人远矣。”

蘋儿的确是聪明,她请示过皇帝之后用皇家贡茶的名号卖茶,不但将茶分成三六九等,且在每一座山头都选了几棵上等的茶树“封”为贡树。

树上顶顶好的叶尖儿专门进贡给皇上,剩下的茶叶炒制之后用奇高的价格出售。

破天荒的价格自然会引起人的好奇心,只要有人问,那就有人答。

您能和皇上喝同一棵树上的茶叶,您说贵不贵?

这样便有人出价买,但官铺不会直接卖出去,而是选定好日子,挑一个好地方拍卖。

都拍卖了,自然是价高者得,最巅峰的时候,一两茶叶卖出了几万两白银,倒不是因为它的品质多么好,全是凭着在这些叶子旁边,有叶子制成了贡茶在皇上的茶碗里泡着呢!

商人们为了卖出高价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岭南的商人,他们和洋人通商才是宰人。

要知道,洋人可从没有买贡茶的资格,这一朝放开自然是漫天要价。

“你的媳妇就是一品诰命也担当得起……”

段之缙欣喜下拜,“臣谢主隆恩!”

“别急!朕还没说完呢。她有这样的功劳和苦劳,闹一个诰命有什么意思?像是你给她挣得一样。朕要给她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