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那些笑话来。”
纪明瑚伸出白到冷腻的手接过,一转身递给太监,雪白的脸皮有些红,跟着姐夫抱怨道:“阿姐怎么什么事儿都跟你说?以后再不叫她入我的宫殿。”
“那你把东西还我。”
“那可不行!这东西虽俗气些,但对着她来说却是正好。代我谢过姐姐,等会儿叫人往公主府送些荔枝去,给姐姐甜甜嘴。”
苏橙惊讶道:“这时节哪儿来的荔枝?”
“叫你说得像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去岁赏下来的玩意儿,只不过性太热太医不叫我多用,全用蜜渍了起来,虽不鲜了,但泡水还别有一番滋味。”
绥王又和他说了几句,两人在军机处分别,邹文领他去户部,方叙墨在军机处等着三皇子过来,顺便和段之缙说说话。
他的嘴一撇一撇,十分看不上的样子。
段之缙看着苏橙进去了,拽着他出来。
“你该背着些人,怎么当着人家的面做这种神情。”
“这有什么?他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教着绥王不学好还有脸不叫别人说?”
“苏橙怎的了?”
方叙墨冷嗤一声,“绥王宠妾灭妻,他在旁边摇旗呐威,也就是现在没离宫辟府,要是在外边建了王府,恐怕全叫侧妃攥在了手里。现在好歹有皇后娘娘压着,要不然真是……”
“倘若我没记错,绥王的嫡妃是你们方家的女孩儿吧?”
“是,我的亲侄女。”
怪不得方叙墨如此气愤,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能不管不顾,何况这还是亲姐夫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绥王更应当尊重才是。
“皇帝指得婚,皇帝不管一管?”
方叙墨漠然
道:“他只知道那下贱的女人给他的宝贝儿子生了长子,哪还能记得我那没生孩子的侄女呢?”
“不过是奴才出身,最粗俗无理的人,文字一概不通,可偏偏还会拿腔拿调,一开始欲擒故纵,要拿剪子自戕,逼着绥王放她出了宫,逼得绥王去了卧佛寺破三关,谁知她又跟着跑到卧佛寺去,在寺里边有的身孕,这也好意思敲锣打鼓地迎进宫里。本来王爷纳一个奴才也没什么,我妹子也不是容不下人的妒妇,结果偷人偷到了寺里去,却不怕天打五雷轰。”
可笑绥王念一顿佛法,吃几年素斋,最后金身佛像面前做这种业障。
段之缙一言不发,任方叙墨咬牙切齿地骂,“他们苏家倒是会做忠臣,绥王正想着怎么给那奴才上名分,苏老夫人就上赶着认了女儿。”
正在方叙墨小声骂骂咧咧的时候,苏橙一杯凉茶泼了出来,茶叶末和一口量的茶水浸透了台阶儿,很快染上了霜。
苏橙咳嗽一声,不知他听没听到,还是听到了装作没听到,笑眯眯地招呼起他俩,“段大人,方大人,外边儿天这么冷,快进来烤火热热身子呀!”
方叙墨起身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进门,“前些日子公主气儿不顺,为难了你,我给你赔罪了,咱们可都是正经连襟……”
段之缙在身后似笑非笑,宋征舆把文书抱了出来,正巧撞上这一幕,提醒道:“长乐王管领会考府,苏大人正在其手下办差。”
“原来如此。”
会考府是新设的审计部门,哪一个不想干了去得罪审计的人呢?
“二哥,天儿冷,咱们快进去吧。”
两个人一块儿进去,段之缙问道:“你何时离京去辽河?”
“开了春就走,辽河春耕晚,得等着化了冻才好去清丈土地。”
段之缙叹气,“我回了京才不久,你又要被派出去了。”
宋征舆倒是不在意,“亲戚间回避是朝廷的惯例,怎好叫妹夫和舅子同在军机处?辽河总督也很好,去那干上几年比在京城有意思。只是还要借二哥的师爷用一用。”
“这是自然。”
下午办皇帝吩咐下来的差事,又去部里转悠两圈,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