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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本督给你们取个名字吧!”

“若跟着我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这样吧,从百家姓里给你们选四个做姓,你们就算是天生地养的。从左到右,就叫做赵某甲、钱某乙、孙某丙、李某丁如何?”

俗话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况姓名乃父母所赐,姓什么比天都重要,段之缙三言两语给他们改换了名称,言语之间没一句好话,便有人忍不住开了口,而后其他人纷纷说了姓名,原来是叫刘一峰,刘二川、陈穗和陈麦。

多稀奇啊,两两成双,还都是对应起来的,就算不是兄弟也该是亲戚。

尤其是那个“刘”字,叫段之缙瞬间警醒起来,问道:“你们为何要刺杀本督,咱们应当没见过吧?是不是刘双喜派你们来的?”

这四

个人又不说话,县令着急道:“部堂,容下官说一句话,直接把他们的凳子撤了再照下官的法子来,不出一个时辰定然能撬开他们的口!”

段之缙瞪他一眼:“老是喜欢弄那些血肉模糊的景象来,你有什么怪癖?”

县令在心中连叫两声“彪子”,憋气暗骂:“丧门玩意儿,你自己审去吧!”

段之缙吩咐人给他们灌水,而后一人一间牢房分开关押,所有人挤进了刘一峰的牢房,段之缙还命人叫来了画师拿来了笔墨,搬来了桌子板凳,要画师大展身手。

刘一峰仍是吊在凳子上,牢头时不时喂水,不喝也得喝,他这时便感到不太妙了,眼见着肚子越来越胀,而面前是这么多的人,禁不住开口恳求道:“老爷,小的想撒尿。”

就是真的坐监,牢房里还有个恭桶呢,更何况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段之缙微微一笑,“没不叫你尿啊,请自便。哦,是不是不方便脱裤子?本督叫人给你脱。”

转头又吩咐画师:“画仔细些,尤其是脸部,要一眼能认出来是谁。这画要分给各村各庄,教导大家不要随地尿尿,举止符合礼法。”

县令在旁边看着无话可说,又在心里谩骂:“还好意思说别人有怪癖,我看你是有病!不正常!”

刘一峰夹着腿,脸憋成猪肝色,而后忽得一白,画师的脸倒是一瞬间红了。

都出来了自然也就无所谓,刘一峰调整好心态怒瞪段之缙,但见后者旁若无味地呷了一口茶,悠悠道:“省着点儿尿吧,你这三天的水,本督准备叫你一上午喝完呢……等会儿给你拿个小碗来,你对准了尿。”

县令在旁边听着反胃呕了一下,倒把段之缙吓一跳,刘一峰这回儿是真怕了,又听那当官的说:“嘴这么硬图个什么?本督是慈善人,现在给你上的文把式,可本督又呆不了多长时间,几日后启程就是县令给你们上武把式了。到时候可不用砂纸给你磨指头……”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带着些不怀好意睨了一眼刘一峰的腿间,“把你□□磨磨,二两磨到一两重,以后在山上逃跑还迅捷。”

县令瞠目结舌,附耳过去为难道:“部堂,这宫刑有违天和,已经不叫用了……”

“朝廷还不叫刑讯呢,我看你也没少用。”

县令翻白眼,可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刘一峰仍然不张嘴,便有些泄气,看来不动刑是万万不可了。

谁知就在此时,段之缙写了一张供词出来,给刘一峰戳上了手印,带着他们呼啦啦去了刘二川的牢房里。

他把东西往刘二川面前一摆,“你兄弟的手印,认不认得?本督承诺只要说实话就能减免罪行,他已经张口招了。”

刘二川多少认得几个字,最起码看到上边的“刘双喜”三个字还是认得的,一瞬间哭骂了起来,“我的媳妇孩子啊!你就算不管弟弟的死活,总得管自己的妻儿吧!”

段之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不敢开口。他叹一口气,“你说你们蠢到何种境地,一整晚没回去你们刘老爷还能不清楚是出事了?这里边不进不出,他也无从得知你们供没供出来,杀不杀你们的家人也只不过是刘双喜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