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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虽没有彻底地完成,但南诏事之难,陛下也是深知的,该有的奖赏也会有。与其思虑这些,患得患失,倒不如想想摊丁入亩的事情,只怕进京之后这个差事还会被托付给你。”

“你可知摊丁入亩议到了什么程度?”

方叙墨答道:“现任的户部尚书俞石明和绝大多数官员都明言反对,皇上觉得难办的只有一个事儿,那些许薄田的小民,他们的田赋应该如何厘定。到京之后我会写信给你,但在你上京之前,也得想一个应对的法子,否则你作为提出者,定然要受不少诘难。”

段之缙拉着方叙墨道谢,又送他上轿,一直到轿子远去,一点影子都不见才回城,心里想的全是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的事情还没有想出法子,茶山又出问题。

西南之地多山,种植茶树果林获利最大,但这些东西不如粮食一般一年之内就能长成,少则二三年,多则四五年之内没有任何收成,时间的成本核算下去,到目前为止,地方藩库难以支撑。

再者多是在新设立府县的地方试点,整个省份的田赋比之未改土归流之前相差不大,那就定然会被人责问,为何田地多了,偏偏田赋不变。

段之缙心里想着,终究拿不准纪禅的心思,希望他能保住自己。

现在也只能想想回京的事宜。

上京述职不同于调任,除了随从之外没必要带亲眷,再加上南诏、岺州二省的政务不能停,沈白蘋和锁儿就得留在总督衙门中,段之缙带着王章独自上京。

沈白蘋给他收拾了些土产出来,有带给京中家里的,有送给秦先生、郑兄等人的,还有献给陛下的,样样不能少。

似乎也该给岳丈送一份,但沈白蘋道:“我父亲素来好清名,只与清贵人家往来,现在咱们家发起来了,贵而不清,外祖又是商户,有言道孝顺以顺为本,还是不要戳他老人家的眼眶子了。”

“再者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往过,现在回了京倒想起了你的岳丈。”

旁人非亲非故,怎么冷眼旁观都是应当的,可就算杨家外祖落败了,做父亲的也总该管管自己的女儿。

父亲没管,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愿再管他。沈白蘋虽奇怪这么长时间没人说嘴,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深究。

段之缙哼哼两声,小声道:“其实是来往的。”

“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说事情要做周全,不能叫人指点,在我乡试过后就恢复了年节里的来往,只是礼到人不到罢了。”

沈白蘋一恼:“怎么不跟我说?”

段之缙只哼哼不答话,狠挨了一拳。

……

十月份,段之缙带好人马上京,一刻不停地赶路,终于在十二月之前到了京城,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大门,顿生无限感慨。

第116章 116如今京城分成了内外两城,……

如今京城分成了内外两城,百姓们居住在外城,一切王公官员及其亲眷居住在内城。

段之缙从外城走到内城的城门,才看见段家的车马在等候,琼香坐在车架上,一见段之缙还不敢认,直到段之缙上前才欣喜若狂地问礼,给车里的太太拉开帘子。

王虞和段之缙来往书信不断,可到底不如相见,如今见了指靠的儿子,未语泪先流,要说些瘦了的话,可仔细瞧瞧,反而比三年前文弱的样子壮不少,身子看着更康健,满怀欣喜道:“你娘和你媳妇把你照顾得不错,母亲放心了。”

以往在京中,这儿子的事儿哪一件不是她操办?现在他自己带着人出去过日子也这样好,只有说不出的欣喜。

段之缙问了问家中的情况,问云霓丫头怎么没来,母亲叹一口气说:“她家那个小子,生下来就有些体弱多病,上个月选好日子种了牛痘,竟然高烧了好几日,现在还虚虚地躺在床上,不敢下地,云霓丫头怎么走得开?”

“幸好他老子在皇上跟前儿得脸,禁宫中的珍贵药材时有赏赐,才又惊又险地拉扯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