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段之缙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你捏捏,这个胳膊粗壮了不少。”
段之缙乐不可支,“这是你娶了郡主的福气,旁人想抱这个宝贝疙瘩,王爷和郡主让他抱吗?我听说这两个男孩儿都是睡在王爷的院子里的。”
方叙墨苦笑一声,“也只能这么想了。你知道我最烦的是什么吗?陛下现在也病了,就算王爷见好也要进宫侍疾,那两个祖宗还要留在我家中。”
段之缙只憋着笑安慰他,略有些幸灾乐祸。
那边明灯一边拉着锁儿,一边揉弄连科,连科倒也沉稳,就叫两个孩子玩,还抓了一只天牛送给明灯,叫小孩儿喜欢得找不着北。奴奴叫沈白蘋抱着,皱着眉看自己的哥哥和另一个弟弟玩得满身土,嫌弃地缩缩脖子。
玩了好一阵,两个孩子终于玩累了,奶娘就领着他们回去,段之缙也跟方叙墨告别,“我们先去紫阳宫施粥,等着日后有空再一起聚聚。”
段之缙就扶着沈白蘋,抱着孩子上马车,马车上沈白蘋还笑:“端王的两个儿子好玩得很,那个小的叫我抱着,嫌弃死他哥哥了,还偏偏要和他哥哥在一块儿。只可惜身子弱了些,连下地走动都不愿意,玩了一会儿就要人抱起来。”
段之缙给她捏捏胳膊,把方叙墨的抱怨说了,听得沈白蘋啧啧称奇,“许是孩子聪明所以才显得顽皮,你没怎么听见三公子说话,口齿清楚极了,小嘴说起来不停,他应该才两岁吧?”
“的确,今年才两岁。”段之缙看看自己玩累了睡过去的小孩儿,还是觉得这个好,摸摸脸蛋,“太聪明的不好带,锁儿这样的就很好。”
“谁还说不好了吗?”
马车转悠悠地到了紫阳宫,山路前挤满了领粥水的贫民,几口大锅不停地熬煮着,因为粥很厚实,煮粥的人得不停地搅拌,避免糊底。
段之缙指挥着家丁把后边马车的米扛下来,与道长施礼,“道长慈悲,今日盆盂兰节,家人不忍贫者饥馁,且佛道本为一家,愿奉十石白米于三清座前,广济饥寒。也请叫我夫人为贫者舀粥,积累福报。”
道长回礼,“福生无量天尊,善信仁心可昭日月。只是本观受了灵寿郡主的托付,今日只能叫王府派来的人舀粥,为王爷祈福。但居士与夫人有此心即是积累福报。”
夫妻二人也无法,将生米放下,回到家中。
第二日照常去内阁当差,头一天便又是他值班,熬了一宿,第三日还多呆了一会儿,帮刘中堂核对了西南土司的事情才散班回到家中,琼香急忙禀报道:“二爷,方大人来了,正在堂中等候。”
段之缙惊讶,“他来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方大人还带着两个小孩儿。”
段之缙顿感不妙,去了正堂一见,果然是王爷的那对双胞胎。
方叙墨幸灾乐祸地迎上来,笑道:“段大人好忙啊,怎么如今才散班?”
段之缙还没答话,明灯就跑上来拽他的袖子,“段大人,锁儿弟弟在哪里?连科猫在哪里?我想和他们玩。”小孩子缠人,拽着段之缙的袖子摇摇晃晃,叫人喜欢得心肝疼,只好叫丫头领着明灯去,奴奴还是那个样子,一见他哥要走就吵着下来,被哥哥牵着去了后院。
两个孩子走了,段之缙亲手给方叙墨倒上了水,警惕地问:“你带着这两个宝贝疙瘩作甚?郡主如何舍得叫你带出来?”
方叙墨一笑:“你不是说我有福气吗?现在这福气轮到你了!前日明灯回家后睡了一会儿,非要来你这儿玩,他姐姐怎么劝都不好使,回去请示了王爷,王爷竟然许了!这哥哥来了,弟弟也得来啊,他们的奶娘保母我都带来了的,就在你们家西门候着,只要你松口,我立刻领进来。”
段之缙真急了,“他们是宗亲,王爷的儿子,我是内阁的臣子!非亲非故、君臣有别,怎么能养在我这里?再说了,他们王府难道没有猫狗吗?来这里玩个什么劲儿?”
方叙墨却不管那么多,“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要是不愿意就去跟端王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