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第一要务,不是去可怜谁,而是高中,只有高中了做官才能改变这一切。”秦先生嘴上安慰得好,哄着段之缙安静下来,眼睛重新盯在书本上,心中却是一片森冷。
做官……做官也改变不了这一切的……
上头的皇帝就是好这一口的皇帝,你心再清,人再正气,有什么用处?
家中逃者方出门,旧年逃者返乡村。归来尚得首丘死,尽荷君王覆载恩……
即便御座底下已经垒起了层层白骨,谄媚小人还要颂圣,还要夸君主治下清明,赈灾有成效呢!
他最后看了一眼段之缙,拿着自己的烟斗走出寂静的房间,在门口,又点起了棕褐色的烟丝,迷雾笼罩住他的面庞,神色难辨。
烟草叫快乐,暂时遗忘过去的事情,可以那些事儿老是从脑海中窜出来,跑马灯一样演一遍,最后凝成赤裸裸的一句话,“什么时候山陵崩呢?”
只是现在看来,圣上的身子骨还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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