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妹夫总能念及亲情,谁知都走到陆家大门口了,房内也无人出来相送,气哼哼摔上陆家大门走了。
他胸口堵着一团怒火,一路走一路骂,再回想大外甥嚣张的模样,悲哀的发现,原来这些年对家道中落的妹妹一家不闻不问,早已让两家关系疏远,连陆家邻居也及不上,仅靠他们两口子在丧事上帮忙,并不能弥补巨大的裂痕。
也许,当年陆家出事,两家关系一朝破裂,他们家选择了明哲保身,事后多年的躲避,生怕被陆家缠上来需要接济,回首兄妹之间的情份,已经霜雪覆盖,不见来路。
他回到家以后,杨蝶已经退烧,但还是蜷缩着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还抱腹哼哼两声,显然受伤不轻。
姜氏拉着他从女儿房里出来,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的问:“妹妹那边怎么说?咱们蝶儿受了重伤,妹妹家可有补偿?林家那小妖精在外面有野男人,这下子谦哥儿也要死了吧?”
杨昌茂见妻子眼中满是期盼,不免露出沮丧之意:“别提了,我跟他们大吵一架,还被谦哥儿狠狠数落,他说咱们家女儿嫁不出去也别强塞给他!”说着说着肚里火气又被拱了起来:“他还说真要嫁不出去他给请媒婆,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原来走了一路,他先时还生着气,半道上便渐渐转过来,也没那么气恼了,又可惜自家早些年没料到陆文泰居然真生了个会读书的儿子,要是知道大外甥能有大出息,早早接济了。
可惜回家再复述一遍陆谦的刻薄话,又被他给气到了。
姜氏听得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说的这叫什么话?妹妹怎么说?她真就放任林家的小妖精在外面跟旁的男人勾勾搭搭?”
杨昌茂回想无药可救的大外甥,冷哼道:“谦哥儿可是大有出息,他可是说过了,就算那姓林的在外面有十个八个男子拉扯,他也照娶不误!”
姜氏瞠目结舌:“他疯了吧?!”
杨蝶在家里养病数日,姜氏越想越生气,好几次悄悄摸到林记木工坊去打探消息,发现每隔三日林白棠便过来,通常她身边还带着几名伙计,有时候送货送木材,有时候装家具运走,似乎很有点本事的样子。
隔了约摸有十来日,上次对她家蝶儿动脚的男人也来了,远远在马车里盯着,等到林白棠押车过来,这厢正忙着在大门口卸货,那野男人便慢慢悠悠下了马车,装作偶遇的上前来打招呼。
邓英往林白棠身后站着,高大的身子探头一瞧,含笑道:“白棠姑娘,又过来送货?”
林白棠回头,惊讶道:“邓大哥,真巧!”
姜氏:“……”一对儿狗男女!
果然自家蝶儿没说错,姓林的水性杨花。
她肚里暗骂:装模作样!
说这些话不过是给自己做的丑事遮羞,糊弄这些伙计罢了。
邓英道:“是很巧,我刚刚也送完货,路过的时候还想着,也不知能不能遇上。”状似关切道:“上次你们吵架,可有和好?”
林白棠便露出个勉强的笑容,赌气道:“谁要跟他和好?!”
邓英颇为
她着想,劝道:“探花郎才貌俱佳,就算一时误会解开就好。你要是抹不开面子,我去寻他。我愿意为你去解开误会!”
“邓大哥,多谢你的好意!”她果然露出感激的目光,还叹一口气:“他要是有你这么宽宏大量便好了!以前是真没发现他这么小心眼的,读那么多书,怎么气量如此狭小?”
邓英暗喜,愈加的善解人意:“读书人嘛,自然清高些,你也别想太多。”自嘲道:“不比我们这些粗人,耐摔耐打,受点委屈也不觉得有什么。你是姑娘家,自然要捧在手心里,受点气……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清高?他了不起!”
林白棠似乎被他的话激起满腹委屈,沉默了一瞬,催促伙计们赶紧往里抬木材,自己抱着账薄子愁眉苦脸道:“邓大哥何必妄自菲薄?谁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何必非要处处受别人的气?”她好似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