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妻子同房之后都在喝药,被他撞见便谎称坐胎药。时日久了他便生疑,想办法偷来药渣去外面找大夫问,竟然是避子汤,顿觉满心羞辱,这才有了田兰香一事。
严明利的正妻由嫡母严二太太亲选,为了拿捏成年的庶子,娶的还是二太太娘家兄长所出的庶女,懦弱胆小最是没主见的。
严三少奶奶自嫁进严家大门,对纨绔丈夫不大在意,在后院仰仗的反而是嫡母兼亲姑母严二太太。
严明利占了二房的长字,本身便惹得二太太心里不痛快,更不愿意长孙还出自庶支,便暗示三少奶奶。
严家三少奶奶很是听话,成亲数年,不但自己不曾生育,连严明利所纳妾室也不许生育,每次同房便悄悄熬避子汤喝。
严明利说到做到,事发之后便不再寻后院妻妾,反而是三少奶奶察觉到丈夫不对劲,再三相邀,还想维持稀薄的夫妻情份。
原本二人也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谁知严家长房出事,掌家之权落在二房头上,一夕之间严明利便坐上了家主之位,三少奶奶这才慌了。
她所倚仗的婆母日夜守在严二爷床边侍疾,听说丈夫在外面养着的那位已经怀了二胎,悄悄花点银子打听消息,算着日子保不齐下个月便要生。
而她,膝下空空。
小丫环来过一回不奏效,不多时严明利的奶嬷嬷也过来说请,仗着她有哺育之功,劝他与三少奶奶和好:“妈妈也知道哥儿受委屈了,可你跟奶奶是结发夫妻。夫妻哪有隔夜的仇?奶奶心里不安,身上不爽利,又在孝期,也不是非逼着你做什么,只是去瞧她一眼,安安奶奶的心不成?”
严明利瞪着房梁,直等奶嬷嬷絮絮叨叨半天,才端茶送客:“既然我当家,往后自会考虑妈妈养老。至于我房中之事,妈妈就别插手了!书房重地,往后嬷嬷别再来了!”
这位奶嬷嬷也是严二太太挑来的人,小时候没少教唆严明利轻贱他生母,挑唆他们母子之情。
奶嬷嬷臊着一张老脸出去之后,邓英满面春风推门而入,引得严明利连瞧了他好几眼,调侃道:“邓贤弟这是得偿所愿了?”
邓英瞧来心情甚好:“假以时日,想来定能得偿所愿,还要多谢严兄好计策。”
严明利来了精神:“这么容易?”上次献计献策,后来计策奏效,邓英便再顾不得脸面,坦言自己正是这位朋友,更得了严三少爷诸多指点。
“哪里容易了?”邓英为自己辩解:“自相识一年有余,如今才见曙光,可当真辛苦。”随后问起:“最近这批货卖得咋样了?”
严明利起身打开墙后多宝架的暗阁,递给他厚厚一沓银票:“数数。”
邓英接过银票点完,赞道:“你可比你伯父长兄聪明太多!咱们同乘一条船,翻船了对谁都不好!”
严明利也是接手严家家业之后,才从邓英口中知道家中之事。
“我大伯不识时务,怨不得旁人!”他恭维道:“原本说好的分成,他擅自更改,也太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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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利跟邓英却关系亲密,两家如果是生意合作,长房为何会出事?”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陆谦反向推导:“除非严家长房与邓家有解不开的疙瘩!”
林白棠想起茶楼里说书先生讲起的无稽之谈,她如今于各种店铺盈利均有涉猎,按照正常的赚钱途径推测:“说书先生提起严家有宝盆,或许他们发家过于离奇,不想让人凭空生出猜测,便杜撰出宝盆之事,还能顺带着把严家长房父子之死用市井传说遮掩?”
“市井传说总也有迹可循。”陆谦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有一种可能,严家发家与水匪脱不了干系,这次严家长房父子出事,有没可能是分赃不均?严家明面上做着粮食生意,私底下会不会还有别的勾当”
方虎跟在邓英身边做事,武馆的几位师兄弟也会互通声气,他联想严家出事之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再不隐瞒:“谦哥白棠,说起来严家出事那几日,我有两位师兄跟着邓兄离开,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