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带我过来吗?”
宗旺:“……”
那必然不会。
林白棠猜他不会善罢甘休,谁想开业第一日便按捺不住来找茬,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心平气和与众人解释:“这套家具的确出自陈记,但却是我们店里林师傅的手艺。现在摆在这儿呢,只是让大家有个参照物,知道我们店里大师傅的水平!”
陈盛还是不肯罢休:“姓林的沽名钓誉,拿我们陈记出去的家具当样品,可不就是打着我们陈记的招牌嘛?”
林宝棠早厌恶陈盛的坏脾气,一忍再忍却未能换来他高抬贵手,反而变本加厉非要置他们父子于死地,不想让他们父子在这个行业立足,气急道:“姓陈的,你敢说这家具不是我阿爹打的?”
陈盛多少年对林家父子都不曾客气,谁知风水轮流转,连林宝棠这个拖油瓶居然也敢跟他叫板,肚里那团邪火越烧越旺:“这家具既然都已经卖出去了,你们家不会从哪偷来的吧?”避重就轻打家具的人闭口不谈。
此言一出,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们顿时瞧着林家兄妹俩的表情都不对了,仿佛眼前两人当真偷盗了别人家的家具。
宗旺死拉着陈盛要回去,怪自己做错了事:“都怨我,前几日在外面碰上了青山,问起他的近况,听他要开店,原本是为着他高兴特意来捧场的,谁知……”
他与店里几名师兄弟闲聊提起此事,被东家陈盛无意之中听到了。
自林青山离开陈记家具店,后面的活儿倒也有人干,可宗旺总觉得打出来的家具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可就是差了一层意思。
他将此归结于雕工。
譬如同样一串葡萄或者石榴,或者花鸟虫鱼童子老翁,林青山刻刀下的成品活灵活现,而他雕出来的总透着呆板之意。
几人商议一番,跟陈盛提起此事,他哪里懂这些东西。
老东家在时他便不曾潜心苦修,等到老人家去了便只顾着头上无人管束,连孝期也未过便开始出门喝酒取乐。
陈盛去家具店,大多是奔着银子去的,从帐房支了银子便走了,偶尔被宗旺等人逮着,便敷衍几句,心思压根不在家具店里。
唯有这一次,他去家具店支银子,却听宗旺跟店里的木工师傅提起林青山要开自己的店,心里气不过,便要找他的麻烦。
他深知宗旺等人对林青山敬服,便换了副面孔,好言好语跟宗旺说:“林师兄在时,我多有对不住他,也怨我当时年轻气盛,等他走了才知道他的好。我父亲在世之时常说,家具店离不开林师兄,我还不相信。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不如宗师兄带我去瞧一眼,让我认个门头。往后也好互相扶持,仍旧是好兄弟。”
宗旺此人,有点烂好心。
听陈盛说得动人,当他真心悔过,便带了他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楼上带着丫环布置的罗三娘子踩着楼梯下来,轻笑一声:“我说是哪个蠢货把自己店里挑大梁的师傅给挤兑出去了,原来是陈记的东家啊?怎么你挤兑走的人,就不肯让人家再寻个饭碗,非要让人饿死不可?”
陈盛不认识罗芸:“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罗芸便好心告诉他:“喏,你说的这些污蔑林家人偷的家具呢,在下不巧正是这些家具的主人!”
当初罗家下定的家具,因其数量多而要求高,陈盛还被陈嵘揪去木工坊学习,虽然于他毫无进益,但到底见过成品,且印象深刻。
“你胡说,这家具是罗三娘子……”陈盛说到一半便噎住了。
“对啊,我正是罗三娘子。”
罗三娘子平日做个和气生财的生意人,但遇上这等断人财路的泼皮,她绝不姑息,使唤身后跟着的随行护卫:“把这位陈老板好生请出去,我们店里不欢迎他!下次再在家具店看到他,直接扔进河里去!”
开业前几天,林白棠便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讲过陈林两家的恩怨,总结下来便是两句话,故去的老东家陈嵘真是个大好人;而现在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