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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王愉一起逃。

庾鸿知道此刻无暇多说,奋力抓住了王愉的前襟,撞向了前方。

“啊——”

乐曲戛然而止,乐师舞姬惊声而散,目露骇然地看到那道隔开两方的屏风轰然而倒,一个面带血色的年轻人拽着王愉狼狈地滚出,却不见王愉发出任何一句声音,翻滚了两下后躺在了地上。

而那年轻人一声高呼,“来人——”

“快来人!”

闻听这惨呼,戍守在屋外的侍从立时冲了进来,响应着庾鸿的指示,追向了掉头翻窗而逃的桓夫人,也将这些目睹此景的乐师舞姬全扣押在了一间房中。

他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为主家表演乐曲,下一刻,他们就已变成了“囚徒”,只能听到外面有接连的叮铃桄榔声响。

有人战栗着发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人群之中久久没有应答。

直到过了有一会儿,这才听到有一个胆怯的声音答道:“先前执刀的人……好像是夫人。”

“……夫人?”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夫人刺杀王愉,那就是妻子杀丈夫。

以世家重视脸面的情况,怎麽会让这样的消息外传。他们这些见证者,恐怕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只能等待家主的决定。

就算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是如礼物一般,从其他人家里送过来的,也未必就能逃过这一劫。

“怎麽就轮到咱们碰上了这种事情……”

而王愉呢,他在终于从头疼中醒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愤怒的巴掌。

庾鸿打的。

匕首已被从庾鸿的肩头拔出,在伤口处包扎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但他伤的只是一条胳膊,不是两只脚,依然能够走动自如。

王愉都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对上的就已是庾鸿这张怒火高涨的苍白面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也差点毁了我们的计划。”

“这就是你做的事情?”庾鸿步步紧逼,一通质问砸了下来,“我若是知道你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说服,还让她有机会在酒水中下毒,你的侍从也分辨不出有无迷药,我怎会上门赴约!”

“庾兄且慢……”王愉终于捡起了自己的神志,也从庾鸿的话中判断出来了当下的情况。

他连忙挣扎着起身,向一旁的侍从又问询了一番,脸色遽然沉了下去:“这个毒妇!抓到人了吗?”

侍从答道:“已抓到了,但她说,她是桓氏之女,我们无权处置她,只能先将夫人扣押起来了,等候您来发落。”

“桓氏桓氏……”王愉勃然大怒,“我若不做出这个选择,她还能保留桓氏的名头?桓玄向永安摇尾乞怜,迟早如同天幕一般落个被诛杀的下场,最多就是比别人多一份祭文。”

眼看王愉要去找桓夫人算账,庾鸿厉声喝道:“好了!”

这一句话,喝住了王愉的脚步。

庾鸿声音更冷:“你还要节外生枝到什么时候。你现在还可以说,是她不满于你日夜歌舞,因妒而杀人,若被她攀咬起来,你先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全白费了!”

他说话间因牵拉到了伤口,脸色又是一白:“你若是还按这样的态度办事,你我趁早一拍两散,反正我也看明白了,这京中愿意一并举事也愿意领头的,哪只你一个……”

王愉连忙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赔笑:“庾兄息怒,大业得成,就这刺杀一事,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桓夫人,就先按照庾鸿所说的处理,确实是减少影响力的上佳说辞。

他的那些同僚若要问起话来,也最多就是嘲笑他一句治家不严。

见王愉平复下了情绪,庾鸿叹了口气,“幸好我在守孝之中,平日里并不见人,受伤也就受伤了,但你——好自为之吧,我不希望还能在其他的地方出岔子。”

“哎……”王愉还想挽留,但庾鸿去意已决,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