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庙观血案疑云乍起(4)(3 / 4)

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

一来二去,宋时瑾骨子里那股犟劲儿也被勾了出来。

“废什么话。”

有本事打得过她,就来索命啊!

“时瑾!”见陆空霜突然发难,纪怀生有些急了,抬脚就要上前,却被夏麒安拦下。

“滚开!”纪怀生气道,一掌挥过去,却被夏麒安三两下化开。

“跟我过两招,别去找事。”夏麒安笑眯眯的,眼风扫过纪怀生身法,眸中似有厉色闪过:“这是……揽镜拈花?”

不好。

纪怀生脚步一僵,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

竟忘了这个。

另一边,陆空霜与宋时瑾你来我往打得正热闹。

“你说是便是。”宋时瑾咬牙,心知此番应付不过去,便专心打过。

“我说了。”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陆空霜拆解掉宋时瑾又一道劲气,语气甚至算得上诚恳:“我容你分辩。”

陆空霜这个人麻烦就麻烦在这,水月庵一向以佛法医术立足于大晋,佛法医术俱是渡人之道,因此水月庵弟子,个个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善”字。

陆空霜从小习的“道”,便是这般分明的善恶。

杀人为恶,救人为善。

万物的善恶,均从此处阐发而来。

可人世间是非曲直,人情理法,哪有那么分明的。

宋时瑾心下再叹。

其实自己虽看见陆空霜就想跑,可事实上,她却并不讨厌陆空霜。

昔年论道大典,千机道宋时瑾,玄笔下开宝相花,一战成名,风头无两。那年的宋时瑾,也只有陆空霜能与自己打个来回,称一句“对手”了。

酣畅间,也是惺惺相惜的。

却不想论道大典后,等待她们的,不是沽酒较量,而是这般不死不休。

罢了。

“我无意同你纠缠,座元一案尚未查明,还有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杀阵,阵眼还没找到。”宋时瑾咬牙道:“你掂量得出轻重。”

一个需要被肃清的“叛徒”,一座笼罩在血祸危险下的城镇和数不清的无辜性命。

这点账,想来不难算。

果然,陆空霜闻言,迟疑着收了指尖柳叶。

“麒安。”陆空霜轻声唤道。

下一刻,夏麒安身形一闪,飞退至陆空霜身后,看也不看一边地上被打得有些狼狈的纪怀生。

“这事儿了了,这位小友可要好好同我解释一番,你这四六不像的身法的来历了。”夏麒安冷笑:“有不少人会感兴趣的。”

宋时瑾凝眉,挪脚往左一步,将纪怀生护在身后。

“先说案子吧。”陆空霜看见宋时瑾的动作,皱着眉转开话题,正色向那道长问道:“怎么回事。”

闻言,众人纷纷望向那一开始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的道长。

眼见躲不过去,那道长才颤颤巍巍扶着墙站起来,向众人解释原委。

据那道长所说,一切的源头,是从上个月道观监院去广元城中官府衙门汇报述职之时开始的。

广元观是大晋宗门庙观中比较典型的不亲近官府衙门的宗门庙观,观里的监院平素一向上官府如上坟,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只是日常述职躲不掉罢了。

上个月,广元观监院如常上广元府述职,却一直到后半夜都不见人回来。据道长派出去的门人回禀,监院那日一反常态,将随从弟子门人全都留在了广元府外,只身进了府里,一整日没有再出来。

监院回到广元观,是第二日傍晚的时候了。

回来之后,那监院就变的有些疯疯癫癫,时常说些胡话,什么“祭奠”啊,“生灵涂炭”的,怪不吉利,怕监院当众出丑,道长无奈之下为监院告了假。

谁知那监院一听“告假”,反应更激烈了,嚷着道观里有人要害自己,神神叨叨不成个样子,还整日喊着让身边的人去外头的宗门庙观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