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看不清样子的物件来。
“这是……”
隔了老远,还蒙着血渍,宋时瑾有些摸不准。
禹川拾起那东西,拿衣角擦了擦。
是一枚玉令。
上面刻着的,是宋时瑾最熟悉的纹样——宝相花。
“千机道的玉令啊……”千淮皱眉看向那昏死过去的黑衣男子:“这是千机道的人?”
宋时瑾没有接话,走到那倒地的黑衣男子身前,把人翻了个面。
不认识。
“是千机道玉令没错。”宋时瑾摇摇头:“但这人我不认识,不是千机道中弟子。”
”也许是你没见过的呢?”千淮道:“比如外门的人?”
保险起见,宋时瑾把那黑衣男子的胳膊扯出来,翻看那人的手心。
“茧子不对。”宋时瑾道:“这人的茧子主要生在虎口,他不是阵修。”
“是使刀剑的。”
千淮点头,让禹川把人扛进前殿去:“想办法弄醒他,来活儿了。”
“噢。”禹川单手扛着那黑衣男子,像扛着一袋麦子,另一只手却小心拿着那玉令碎碎念道:“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宋时瑾紧紧盯着禹川手中那玉令,抬脚就要跟进去。
“啊,对了。”千淮像是才想起什么一般,含笑看向宋时瑾:“宋魁首,护法阵成,你我两清,可要——就此别过?”
……
千淮分明知道自己对那玉令感兴趣!
“直说吧。”
眼巴巴看着那玉令进了殿里,宋时瑾冷笑:“我有话问那人,我可以帮你,你急着要案子不是么?”
“宋少侠真是爽快。”千淮抚掌笑道:“只是不知少侠是以什么身份插手此事,少侠知道的,委任公案登记在册的时候,人事名号须要详尽,麻烦得很。”
感觉半只脚已经在贼船上的宋时瑾揉揉眉心,正打算随口报个“杂役”。
“住持大法师吧。”纪怀生帮腔道:“方才这人说什么「救命」啊,「死」啊的,听着是人命官司,寻常知事的职位不好办的。”
说着,似是生怕宋时瑾拒绝一般,纪怀生又补充道:“暂代,暂代。”
很好,现在两只脚都在贼船上了。
宋时瑾一心只想着那宝相花玉令的事情,丢下一句“随你”就大步追进殿里去了。
看着宋时瑾进去,纪怀生的眼睛又亮起来,抬脚就要跟上。
“满意了?”千淮没好气道。
“满意。”纪怀生眯眼笑笑,又道:“你找来的人?干得不错。”
闻言,千淮翻了个白眼:“不是我。”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我可从不拿人命开玩笑,这回是真案子。”
说着,千淮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些,带着警告意味,向纪怀生正色道:“别捣乱。”
纪怀生不以为意,仍要追上去。
“不然,我就想办法把宋时瑾弄走,我说到做到。”千淮威胁道。
纪怀生的脚步这才顿住,不耐烦地轻啧一声,顺带着恶狠狠剜了千淮一眼。
“管好你自己。”
说着,追进殿里去了。
前殿中,禹川尝试了一些比较温和的办法,眼前的人就是不醒。
比如泼冷水,掐人中之类的。
“我就说不顶用!”项天歌抄起宣花板斧:“让我来!”
“天歌冷静!”禹川吓得赶紧拉住项天歌:“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案子,你一斧子劈没了,明年真喝西北风去了!”
“叫不醒?”
殿门处,千淮并纪怀生进门来,纪怀生神色有些不耐:“放凳子上,能醒就怪了。”
三两步上前,一脚下去,连人带椅子踹倒在地。
“我的案子!”禹川哀叫道。
看那人倒在地上神色更痛苦的同时,总算有了些动静,项天歌扛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