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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法带动灵气,灵气驱使手中朱笔,顷刻间,宋时瑾就比照着禅院的布局大致拟出一个护法阵来。
指尖一点,那金色阵法瞬间涨成原先的几倍大,金光流转,浮在虚空中煞是好看。
宋时瑾找好角度,对着禅院上空,并掌向下猛得一镇。
“去。”
几乎是同时,金色法阵下压,宋时瑾手指翻飞,念咒掐诀,对着禅院一处轻喝道。
宋时瑾所指的地方,是禅院的正南方,一处不是很起眼的豁口。
于禅院地势是豁口,于阵法也是。
金光散去后,宋时瑾朱笔所绘阵法凌于禅院上空,禅院的地面,也浮现一个同样比例,只是更大些,能将整座禅院笼罩进去的金光法阵。
“少侠当真不愧是论道魁首。”身后,直直盯着宋时瑾看的纪怀生拍手道:“只看几眼,便能将这阵法复刻出来,一模一样。当真是阵道大家,名不虚传。”
宋时瑾并不回头,只看着那同自己所复制的微缩版阵法如出一辙的法阵,眉头越皱越紧。
一模一样啊。
这才不对。
朱笔金阵,是千机道护法阵独有的标志。
“这阵……”宋时瑾问纪怀生:“你可知,这护法阵是什么时候布下的?”
“跑路那个住持找人弄的,我想想。”纪怀生眨眨眼睛:“大约两年前吧,我来不久后弄的。”
可千机道三年前就封山了。
加上这阵法南边有豁口。
这是……那人的习惯。
宋时瑾冷笑。
总算找到你了。
时、南。
“找谁弄的?”宋时瑾盯着纪怀生试探道。
“我,我……”猝不及防被宋时瑾这么盯着看,纪怀生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像是激动,也像是紧张,耳尖悄悄红了起来:“我平素不关心这些……”
看着宋时瑾有些失望的神色,纪怀生又觉得有些懊恼,难得这人有想知道的事,偏生自己先前压根儿不在意念远那个破和尚找了什么人来修什么阵法。
“不过,不过,念远肯定知道,人是他找的!”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倒出来,纪怀生巴巴儿补充道:“虽然跑路了,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我帮你留心着。”
“念远是谁?”
“那个跑路了的住持大法师,他法号念远。”
“噢。”
其实宋时瑾有些不理解这人在紧张什么,自己原也只是这么一问,有了线索就是好事,自己也不指望追了三年,眼下就能这么巧遇上。
“多谢。”想了想,宋时瑾还是抱拳,承了这份人情。
师姐说,人多力量大,你帮我我帮你,才能办成事儿。
“这阵,弄好了?”纪怀生挪开一步,并不受宋时瑾的礼,只是转移开话题:“好快。”
“还没有。”宋时瑾解释:“这阵没有千机道的功法或玉令是催不动的,放在这就是个麻烦摆设,须得破了重布。”
“很费功夫吗?”纪怀生问。
“还不知道。”宋时瑾摇摇头:“下去看看罢。”
说着,又一把提起纪怀生的衣领,像抓小鸡仔一样又把人提溜下山去了。
宋时瑾带着纪怀生,落到了方才看见的禅院南边的豁口。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纪怀生扫视一周,复又闭眼:“也没什么异常波动。”
宋时瑾又是一声冷笑。
眼下,她倒有八九分肯定了。
“有铲子吗?”宋时瑾问。
“有。”
虽然不解,但纪怀生却没多问什么,似乎笃信宋时瑾总有自己的用意。
去库房翻来冬日除积雪用的大铲子,纪怀生有些吃力地递给宋时瑾。
铲子入手,宋时瑾就觉得胳膊一沉。
好重的分量。
“院里只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