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不知道,怀生这家伙挑嘴得很!”禹川蹲在灶台下盯着火候,一面闲侃着:“监院说了,院子里统共这么几个人,活计不多,大家伙儿通力合作,叫什么来着……噢,「团结一致,凝聚向心」。”
“还能节省开支。”纪怀生头也没抬,打了水来烧:“就是抠门儿呗。”
最重要的是节省开支吧。
宋时瑾想了想,脑中竟能直接浮现千淮笑眯眯说这些话的样子。
“我瞧着千淮身子不好,平日活计是得诸位多担待些。”宋时瑾笑道。
闻言,纪怀生扬眉,欲言又止。
闻言,禹川抬起了头,止又欲言。
“噢,那倒不是。”
闻言,项天歌拎着条鱼跨进门,道:“一开始想让她也参与的,后来就只是因为千淮做饭难吃啊。”
说着,项天歌晃了晃手中的鱼:“这么说吧,这条鱼让千淮来做,就算是白死了。”
一时间,屋内众人忍不住笑起来,就连纪怀生也难得放松了神情。
手伸进豆子里慢慢转圈儿淘洗,不知为何,宋时瑾久违地感觉到轻松。
蹲在灶边等着师姐端菜饭吃已经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而自己也已经许久没有像如今这般与友人切磋闲谈的悠闲时光了。
虽只是权宜之计,但偷得半日闲暇,还是让宋时瑾觉得高兴。
下午本该是宋时瑾作为禅院儿新晋的住持大法师去正殿办公的时候。
可昨日众人商议好,今儿午后下山去处理马车的事儿。
因此,用过饭后,五人回屋收拾梳洗完,便在禅院儿门口挂了牌子,下山去了。
老李头的家在镇上较为繁华的区域,并不难走。
宋时瑾一行人刚在李宅门口站定,就听见屋里一阵吵嚷哭闹声。
“定好的日子,你们老赵家说退亲就退亲,这,这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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