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无奈被堵在唇边,被生生逼着咽回肚子里。
宋时瑾愣愣地低头,瞧见自己衣角一点被水痕洇开的痕迹。
微微偏头,瞧见纪怀生颤抖着,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那距离很克制,没有恃宠而骄似地扑进怀里,没有仰头梨花带雨。
落进宋时瑾眼底的,只一声猫儿似的呜咽。
一点衣摆的泪痕,一双颤抖的手。
如此而已。
只如此,止住了没出口的千万文章。
惟余一声叹息。
宋时瑾轻叹着,伸出手去,安抚地拍了拍纪怀生的脊背。
“好好好,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莫哭,莫哭……怎么脾气坏还爱哭……”
纪怀生抽出一只手在宋时瑾臂弯轻锤了一下。
没什么力道,但宋时瑾还是闭了嘴,只继续轻轻拍着纪怀生的后背。
自己确实是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就是了。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十年前这小孩的狼狈样子,浮现出他节节断开的经脉,毫无体系的功法。
叹息之余,宋时瑾还是忍不住道:“这些年,辛苦了呀……”
话一出口,宋时瑾就知道不对。
面前这人原本渐渐平复的心绪再次汹涌,抖得像筛糠。
一时无言之下,只恨自己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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