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脱。
从诱人深睡的美梦,或是最残忍不堪的过去。
她总能看见,总能映出,总能打捞起。
待云雾散去,宋时瑾只觉得头痛欲裂,自己的噬魂血阵带来的影响尚未完全消散,转眼又是一遭,任是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一睁开眼,面前就是千淮拄着魂幡蹲在自己身前,一脸的探究。
“不对劲。”千淮悠悠道:“很不对劲。”
没功夫搭理这人,宋时瑾有些头疼地撑着身子起身。
地上,纪怀生额头薄薄一层虚汗,似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眉头紧锁,几息之间猛得睁开眼睛,起伏剧烈地喘息着。
“方才说到哪了?”宋时瑾强打起精神问。
“说到不对劲。”千淮笑眯眯道。
www.jiubiji.cc